机的几个急刹车,胃里翻涌起来,额头也沁满了冷汗,没过一会儿,祁棠棠有点坚持不住,问陈仰,“还有几站啊?” “五站。”陈仰见她面色虚弱,摸了摸她额头,一手的汗,“是不是很难受?” “有点,还有药吗,要不我再吃一颗……” “现在吃来不及了,棠棠,我们先下车。” “不是还没到吗……” 陈仰当即背上包,把她的包挂在右肩,将祁棠棠搀扶起来,“走吧。” 公交车刚好到站,祁棠棠下了车,惨白着脸,“陈仰,我好像要吐了,哪里有垃圾桶?” 陈仰立刻从包里翻找出一只塑料袋,敞开:“吐这里吧。” 吐出来就好受很多,祁棠棠被江挺扶到树那边靠着。 陈仰将那袋她吐出来的秽物扎紧,放地上,又拿出一个新的袋子,水拧开递给祁棠棠:“再漱漱口。” 祁棠棠觉得好丢人,脸红起来,“麻烦你了,陈仰。” “麻烦什么。是我不好,早知道你晕车,就不该带你来这里。” 陈仰跑去对面扔垃圾,回来时,又带了两瓶水。 “来,洗洗手。” 祁棠棠乖乖把手伸出来,冲洗干净之后,陈仰又拿出纸巾给她擦嘴:“怎么样,还难受吗?” 祁棠棠摇头:“那我们怎么过去啊,是不是还有好远的路?我刚才应该忍一下的……” “不要忍,下次难受就跟我说……” 陈仰说完,一顿。 哪还有下次啊…… 祁棠棠没发现他突然而至的低落,点点头,说了个“好”。 陈仰将自己的书包背在身前,左手肘挂着祁棠棠的包,背留给她,微蹲,“上来。” 陈仰意思是要背她过去,祁棠棠啊了一声:“我很重的。” “能有多重?”陈仰在前面笑了声,“快上来。” “要不我们还是打车吧?” “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想坐车?” 是不想,可是…… 陈仰又要背她,身上还挂着两个书包,肯定很累的。 “是不是很远啊?” “不远,就三四公里。” 三四公里,还说不远。 “陈仰,要不我们一起走过去吧?” 陈仰转过身,脸上带笑:“放心,两百斤的死猪我都背过,不怕背不动你。” 祁棠棠这才没继续推辞:“好……” 真的如陈仰所说,他很轻松地将她背起,即使加上两个书包的重量,都不觉得费劲。 身旁是慢慢往后移的树木,沉沉的声音自陈仰的胸腔处震颤出来:“很轻啊。” 祁棠棠没跟陈仰这么亲密地接触过,此时他勾着她腿弯,她搂着他脖子。两人贴得很近,她还能闻到陈仰身上淡淡洗衣粉的味道。 她莫名有些脸红,嗯了一声。 脑袋垂下去,挂到他左肩上。 陈仰脚步一顿,脖子往旁边偏了一下,祁棠棠看见他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怎么了?”祁棠棠温热的气息扑过去。 他的喉结慢慢下滑:“没事。”抬步继续走。 他的背很瘦,骨头很硬,却很坚实,稳重,仿佛能扛起一切伤痛。 他就这样一步步背着她往前走。 陈仰走的很稳,祁棠棠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在景区里面。 陈仰脚下踩着青石板路。 祁棠棠听见他刻意放缓拉长的呼吸,目光往上,触及他坚毅的下颌,还有一直望着前方的那双漆黑的眼睛。 就在此刻,祁棠棠的心跳乱了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