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您不用太担心。” “要多久?会有后遗症吗?” 护士摇头,“不会,这种神经抑制剂是人体本身就会产生的物质,正常人体内含量很低。具体多久醒要看个人体质,应该不超过一天。病人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有些躁郁病人会使用这种制剂,等她清醒后最好去精神卫生中心去看看。” 魏枳不答,只是道了谢,便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帮她理好发丝,一言不发地握紧小手。 护士以为自己猜对了,打量了两人一会儿,小声叹气:“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魏枳已经不在意了,病床上的人一直不醒,他心上空了一块的地方在一点点蚕食整个心脏。 “云云,我害怕。” 岚筠从噩梦中醒的时候,夜已深了,手臂一阵轻微痉挛立刻就被大掌抓住轻揉,模糊的视线聚焦起来,中心是魏枳担忧疲倦又涌起欢喜的眸子。 “云云你醒了!”双臂想要抱她。 “别碰我!”低哑的嗓音像一层砂纸碾过他一腔复杂情绪,或许是觉得自己太决绝,又或是为了安抚,她软下语气,“我渴了。” 魏枳骤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松开紧握的手,“是我不好,我去倒水。” 男人沙哑的声音比她好不了多少,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间。 明知他担心了很久,或许更累,他们现在该休息,可她做不到冷静,晕倒前的几秒已足够让她明白很多事。 于是在黑暗的世界里,没有尽头的时间中,那个推测演变成一场无止境的噩梦。 令人作呕的气息,肥胖粘腻的身躯,多年前的破碎回忆也掺杂了进来,让一切显得真实——赵文山要强奸她。 真实到等魏枳离开病房,她便解了病号服的扣子,想要确认。 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闭眼深深吸气,半晌,却没有睁眼的勇气。 为什么! 脊背冰凉,原来那只恶魔一直躲在在墙角偷窥,滴滴答答的腥臭口水,睁大的萤绿瞳孔伺机而动。 喉管痉挛,胃袋翻滚,酸液上涌,她掐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忍下不适。 不能……被打败,她赢过的。 “云云,水温……你怎么了?” 她醒了,但状态好像更差。抱膝坐在床上,领口散乱,眼神空茫又荒凉,听到声音才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 虚弱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捶死挣扎。 魏枳眼睛一酸,他宁可她哭。 “云云……”伸手要护住他的姑娘。 岚筠下意识侧肩躲过,魏枳的手僵在了半空。 知道他的好心,但无法控制身体对接触排斥的本能。 岚筠出声打断了沉默,“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魏枳收回手,“云云,先把水喝了。” “回答我。……你可以喝完水再说。” 她没问为什么自己会晕,可魏枳无比确信这一切肮脏的阴谋,她定然已一清二楚。 他不想说,隐瞒的想法再一次冒出,可看着抱膝蜷在床上的女人,声音像干燥的风割在脸上,难到连他也要骗她吗…… 水杯被弃在一旁,只剩两个声音的互相折磨。 “你给我发消息,结尾很突然,说头晕。我打开你的摄像头,看到你晕倒在桌上就打了急救,赶了过来。” 魏枳眼睁睁看着岚筠一双眼睛从无神到诧异,最后闪过愤怒。 这是自打她醒来,唯一一次生气。 却是对他的。 “你为什么能打开我的摄像头?” 她果然是在气这个。 魏枳低下头,“上次更新,我获取了那台电脑所有的权限。” 岚筠轻轻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