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攸应该不知道滤镜是什么吧。 棠璃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她和他,永远没有共同语言,永远也说不到一块去。 就连送礼物也是,他送的礼物…… 旁边的喷泉草丛忽然有声响。 棠璃断了思绪,抬眸望去。 “下午好啊。” 隔着影影绰绰,那人友好地与她打招呼。 棠璃从秋千上下来,换了角度,也看清了她。 哦不,还是……他? 一身囚服的年轻人,寸头,俊俏,雌雄莫辨。 脖子上,也带着一圈黑色的东西。 棠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颈项。 她的项圈纤细精巧,远看就和漂亮的颈链没什么区别,但他的…… 沉重,铐镣。 明显就是囚。 冬风微拂,棠璃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她是特殊的小女囚,而眼前这个人,分明是彻头彻尾的死囚。 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吸引着她靠近。 彼此第一次见面,总要介绍一下自己。 ”你叫我知烛好了。” 棠璃还在想应不应该告诉他自己的真名,他就先说了。 “这不是你的真名,对吧?”她善意开玩笑。 他挑了挑眉毛,表情像个忍俊不禁的翩翩小侯爷。 “你很聪明啊,真的不是。” 听他多说几句话,声线又很柔和,不像寻常男子。 棠璃顾及礼貌,还是不敢直接问他的性别。 这样问,未免也太粗鲁。 一整天放风的时间,棠璃都在和知烛聊天。 她知道景璋台内有秦攸的私牢,但不清楚具体位置。 不过也不重要了。 知烛说,还有其他几个人也被关在这里。 “你们……都犯罪了吗?”棠璃试探。 “对啊,”知烛做了个鬼脸,“死刑犯。” 但他身上一点也没有死刑犯的戾气,和即将赴死的预兆。 简而言之,他一点也不可怕。 “你不怕我啊?”知烛哼着小曲。 云卷云舒,棠璃忽然觉得很平静。 “秦攸比你可怕多了。” 她喃喃着伸了个懒腰。 —— 棠璃一直都是个很棒的女孩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