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此方匣约莫巴掌大,从外面看不过是个普通的紫檀木制成的盒子,没有多余的装饰。 她狐疑的掂了掂,打开匣子,目光微微一凝。 里面是一对透红凛润的细玉镯,打磨的光滑如镜,月光下静静流转着细腻光泽,正是她之前在俞府提到的南红玛瑙玉镯。 南红玉稀少名贵,价值连城。 但对俞府而言,这对玉镯更重要的是象征俞家女主人的地位,持此玉镯者,拥有调动俞府金库的权力。 这也是俞家为何不愿将玉镯传给她的原因。 戚笈卿面色登时十分复杂,唯独不见喜色,眉头下意识皱起。 俞朝谨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垂着眸看不出情绪,语气淡淡:“日后若还有想要的,找我便是。” “俞府厨子年事已高,我做主将他徒弟带过来,你且试试手艺合不合口味。” “至于孩子的姓氏,我没意见。” 戚笈卿沉默无言,捏着匣子的手指渐渐泛白,怔松着徐徐道:“早知你是能做主的,我昨日就不必白白折腾了。” 她合上匣子,一把将其丢回案上,捏着鼻梁平复情绪,扯了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竟当了真,这劳什子玉镯我可不敢要,倘若哪天俞府账上出了问题,我可就洗不清了。” 说完转过身,不再看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外面弦月当空,院子里悬挂的灯笼被夜风吹得微微摇晃,照得树影摇晃,花影斑驳。 俞朝谨瞥了一眼女子决绝的背影,伸手拿起案上的匣子,不紧不慢的打开又合上。 脑中胡乱浮现纷繁往事,戚笈卿绷着脸去拉面前的屋门,动作带着急躁。 谁知门像是从外面牢牢锁住了,扯了几下都纹丝不动。 她心头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夜风将闭紧的窗扉撞得微微颤动,身后传来俞朝谨不以为意的声音:“今夜你若是从这里出去,我这个郡马爷在旁人眼里合该有名无实了。” 戚笈卿缓缓顿住,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 俞朝谨随手丢下木匣,走至圆桌前,倒了两杯茶,抬手指了指其中一杯,看向她不容拒绝道:“过来,我们谈谈。” 她后背抵着门深吸一口气,喉咙发紧:“我不想谈,你……把门打开。” 俞朝谨的目光落在她与少时变化甚大的脸庞上,声音讳莫:“理由。” “……”戚笈卿沉默片刻,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对上他迫人的视线,嘲弄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两人对视良久,俞朝谨忽然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摇曳的树影,声音沉进暮夜里:“这样么?” 他收回视线,蓦地抬腿向她走来。 戚笈卿下意识想后退一步,却无路可退。 俞朝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径直将她抵在门板上,审视片刻,决议道:“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 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他拦腰抱起,扣在肩头。 “喂,你做什么!”戚笈卿方寸大乱,胡乱用手拍打他的后背。 俞朝谨绕过屏风,掀开罗帐,将她整个人丢到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给过你选择。” 她撑着床爬起来警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