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没什么心眼的实诚堂兄,何殊不说因此而在公事上特意关照对方什么,但也绝对不会打压对方。 所以对于何殊而言,让她连‘看’三遍,除了相当于强迫她将一本虐文连看三遍外,真的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而她何殊,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看虐文,尤其还是这种字里行间都透着绝望与无奈的虐文。 好在事不过三,三次过后,她终于重新获得自己的优质睡眠,不用继续在梦中被迫‘加班’。 何殊不知道的是,在她做梦的时候,沈卓也有在做梦,梦到那些让他清醒之后,仍然感到绝望与无奈情绪。 与此前是因受到某个人或事件的触发,才会偶尔梦一次不同,沈卓这次也是连做三晚上的梦。 初一凌晨的那场梦,他习以为常,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在接下来的两天,史无前例的接连又做两晚上的梦,就由不得他不上心了。 三场梦仿佛都是以正宁十四年作为起点,梦到的人与事更多,梦中的某些内容相对更为详实。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三场梦中,他仿佛不像从前那般与梦中的自己感同身受。 在梦中的他,有种十分确定梦中的那个沈卓并不是他的清醒感,不再与其共情,清醒之后,也不像之前那般,久久都感到难以平复情绪。 这种变化让沈卓感到有些困惑,让他难以确定种变化是好是坏。 虽然从内心里讲,他一点都不想再梦到那些与现实截然不同的场景。 因为那些总提醒着他,若非当今太子是位强大到近乎天人,既有雷霆手段,又有菩萨心肠的贤君,梦中的那个沈卓所遭遇的一切,可能就是他需要经历的另一种人生。 早在梦到那种让人惨不忍睹的乱世景象后,沈卓就对句宁为盛世犬、不做乱世人的话,有了极其深刻的认同感。 可是现在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这种让他觉得意外的变化,他又难免感到有些担忧与茫然,不确定这一切到底在昭示着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宁愿在现实世界中当一辈子的小官,也不愿意像梦中的那个沈卓一样。 在经历过这世上的千百般苦难磨砺后,当个需要背负着巨大责任和压力的孤家寡人,负重前行。 初二去岳父家拜年后,何昌逸夫妻在初三的这天来沈家拜年,向沈家长辈问过安,双方简单地寒暄过后,看到好友那看着有些精神不振的模样,何昌逸不禁有些担忧。 “卓弟可是身体不适?怎么看着有些精神不济?” 沈卓苦笑着摇头,因孟青竹想与沈老太太她们一起聊天,顺便逗孩子,便将何昌逸一人迎入客厅,边给他倒茶,边回道。 “我这是因为连做了几天噩梦,才会这样,昌逸兄不用担心。” 听说是因做了噩梦,何昌逸稍感放心的同时,也忍不住道。 “虽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卓弟平日里还是要多想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毕竟是大过年的,被噩梦坏了心情,未免有些不美。” 若能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梦境,沈卓绝对是求之不得,可他所做噩梦中的内容实在特殊,不便对任何人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望接下来能好些吧,说起来,这又是半年未见,你们在京中可都还顺利?” 何昌逸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的父亲已经占了海外的幕浮岛,开立瑞国的事。 “我与内子赶去临海府为母亲他们送行时,恰逢宫里派人为我父亲送回礼,是两辆自行车,一辆男式,一辆较为轻便的女式自行车,像前两日曾引得大家争相围观的那种,只是男式的。” 沈卓知道对方并没有炫耀自己的父亲已在海外称王,成为一国之主的意思,而是更想告诉他,自己不仅见识过两种样式的自行车,还趁机试骑了一番,感觉特别好。 “我前两天也去围观了一下,可惜没能看到诸位大从骑在上面的英姿,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自行车使用起来应当会十分方便,速度也不错。” 毕竟那自行车的两个轮子都有那么大,一旦转动起来,说不定不比马车的速度慢多少。 何昌逸连忙点头道,“对、对,卓弟的眼力就是好,只要骑车的人体力跟得上,能将那用脚蹬的转快些,那速度就能变得特别快,比骑马有意思多了。” 说完自己在临府的一些经历后,何昌逸才好奇的问道。 “卓弟今年怎么有空回来过年?” “知府大人高义,主动提出今年由他值班,便为我和通判都放了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