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小力微,收获有限,但蚊子腿也是肉。再说,总要给精力充沛的小崽子们找点事做,不然受罪的就是大人了。 总归是个有助于生存的技能,锻炼起来没坏处。 虞羡顶着大太阳,哼哧哼哧的蹲地上捡石头,汗流得多了,口渴得不行,然后就悲伤的发现,她没带水。 放眼望去,别的小崽子都背了小水袋,就她没有。 大巫看过来,取下腰间的牛皮水袋递过来,温和的笑道:“吃过一次亏,以后就记得带了。” 虞羡:不,不是她忘了,是两个急着压榨童工的大人,压根没给她提过这事。 原始人养崽,可真糙啊。 原始人的崽,没特权啊。 虞羡渴到嗓子冒烟,接过大巫的水袋仰头就灌,到底是有灵魂带来的洁癖习惯,她用小手偷偷拢住袋口,隔开了密接的可能。 喝进嘴的水带有微苦的草药味,划过喉咙后却有一股回甘,她一个没控制住,把水袋都给喝空了。 虞羡有些不好意思,微红了小脸,“大巫,我把水喝光了,我回去给您打点新的来吧。” 大巫接过水袋,摆了摆手,顺口道:“我这就回去了,你明早记得来种植园,还有羔子和羍子,该上课了。” 上课?上过十几年课的虞羡经过这一日劳作,不可抑制的感受到久违的亲切感。 上课好啊,上课妙啊,五岁的小崽子上课,意味着她可以摸鱼啦。 尤其在感受过捡盐石的枯燥与辛苦后,虞羡崽对此喜闻乐见。 只是为什么是种植园?突然捡到一小块货真价石的盐石,虞羡眼睛一亮,顿时把这个微妙的疑惑抛之脑后。 加油,只要捡满她的小背篓,就能回家吃晚饭啦。 虞羡倒是想过仗着年纪小,搞搞滥竽充数。这种并不难想出来的骚操作,真的小孩子也很快就有人尝试了。 她就亲眼看到好几个眼熟的崽子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然后没多久,摸着屁股哭唧唧的回来了。 嗯,确认过眼神,是昨天一起参加过庆典仪式的同龄小伙伴们。 并非天生咸鱼的虞羡,默默收回蠢蠢欲动的心:曾经她也是个认真的好孩子,现在她依然是个认真的好孩子。 认真的好孩子,不会白白挨打。 盐山很大,人散落在上面也扎堆不起来,就是关系好的本来聚在一起的,找着找着也会慢慢散开。 虞羡一心想着早点收工,也没有心思搞小孩外交,哦不,咸鱼无外交,会浪费表情。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虞羡总算舔,啊不,集齐了一背篓的盐石,腰酸背痛腿疼的走上了回家的路。 天黑野外会有野兽出没,上盐山的人不管收获如何,都选择收工回家。 丧丧的太阳像煮过的流蛋黄油沙的咸蛋黄,有个小小少年突然蹦过来,热情的撞了下虞羡,“你捡了好多盐石,怎么捡的?” 有气无力的虞羡,忘掉下饭的咸鸭蛋,看了乌漆嘛黑的煤球小崽眼,慢吞吞回道:“一个一个捡的。” 煤球小崽噗呲乐出一口白牙,抖着半篓盐石道:“我也是一个一个捡的,就没你多。不过不要紧,我明天就要开始狩猎训练了,以后就是郖子的事啦。” 煤球小崽乐呵完,又用肩膀撞了一下虞羡,然后呼啦一下就跑远了,看那横冲直撞的背影,那是相当的欢跃。 被撞得一个踉跄的虞羡:这个比她就高了一个头、不知名不知性别的小煤球,就是过来炫耀的吧? 虽然不知道狩猎训练什么鬼,但可以确定,名叫郖子的小崽,必然是和她同阶的未来难友之一。 虞羡默默咸鱼叹气:五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