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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32节


送,不会耽误的。”

    西境三郡之西雄据着定侯山,此山南北纵横五百余里,南端缓和,北端陡峭,中间有数个东西向的山谷,这些山谷就是漠狄出没的地方。

    西境军营依谷口而设,岳西军营就在总督府正西五十里处,堵住的是定侯山最大关口青骓关。

    有六万屯军在,岳西军营甚至比岳西城更加安全。

    燕熙确实离不了宋北溟,荣已经开始有中断的迹象,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枯可以化解荣,也可以驯服荣。燕熙发现只要在宋北溟身边,枯就会蜇伏。他与荣已经进入了某种共生的状态,他离不开荣,荣若全部化解,他将立刻迎来腐朽。他只能驯服荣,就像宋北溟驯服枯那样,而这个过程离不开宋北溟。小夏先生和周慈都说要他和宋北溟多相处,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燕熙也听到外面风声渐重,这风穿过西边巍峨的定侯山来到这里,还有这等风势,今夜天气必有骤变。

    燕熙估算着宋北溟大约一会就要走。

    军情瞬息万变,宋北溟来回一趟要一个时辰,若是正巧不在军营,误的就是战机。

    同在一境,想要时常相见仍然很难。

    燕熙想到更远的层面,他脑海中是定侯山数处关口的分部地形,任何一处关口的失守,岳西三郡都会陷入漠狄马蹄。定侯山是不能失守的防线。

    燕熙说:“我挪到前线也有好处,各处军需转运不敢怠慢,前方军情也能及时知晓。”

    宋北溟听懂了燕熙的意思,他从不怀疑燕熙心中的江山和子民,郑重道:“储君守国门,储君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坚固的防线。你之身后,即是安宁。”

    随着宋北溟的话音落,燕熙手腕上一凉,低头一看,是一串玛瑙手钏。色泽比寻常玛瑙要红上几分,在雪白细长的手腕上绕一圈,衬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燕熙知道宋北溟并不喜欢这些俗物,有些纳闷地问:“这手钏有何特殊之处?”

    “我请首饰匠人教我做的。”宋北溟说,“你闻闻。”

    “这是……”燕熙抬腕深嗅几口,沉在身侧的手不由收紧,他怔怔瞧向宋北溟说,“这里面,装的是你的血?”

    “是。我无法时时在你身边,你若不舒服,只要剥开珠子,里面有用我血炼的药丸。”

    “我……”燕熙恨这身体底子不行,宋北溟可以驯服“枯”为己所用,他却拿荣没有办法。他除了接受这样的重情,努力活得久一点,竟是别无他法。旁的事,他都能谋划,只有身体无能为力,他苍白地说,“知道了。”

    “想要日夜都在你身边是奢望,可不在我妻身边,心中如有空缺,时刻担忧你吃不好、睡不好,更怕你被荣煎熬难受,无人可解。”宋北溟很少把如此细致的心事剥露出来,可是这次的分别叫他备受煎熬,他的微雨不知还有几许时日,他一刻看不到人,就怕转头人就没了,他握住燕熙说,“微雨,你是我身上的脊骨,谁要把你带走,就是抽走我的尊严和生命。”

    这句话太重了,燕熙僵了身子,抬手抚上宋北溟的脸颊:“梦泽,没有谁能陪谁走一辈子,人要有自己的念想。”

    “我不是好人。”宋北溟道,“或许年少时,我曾天真过。但五年黑暗过去,我已磨成利锋。暗部的生意,你瞧过账,我那心思藏的再深也瞒不过你的眼睛。这世道太烂,打碎它才能重建规则,我不管善恶,我只要公道。我知道造反用兵会生灵涂碳,可那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是你让我看到了另一条道路。微雨,我如今的念想皆系于你,你要出事,就是往我身上捅刀子。”

    燕熙无法回应宋北溟:“我……”

    宋北溟注视着燕熙:“你不止是我的念想,你若出事,大靖必乱,多少人把生家性命押在你身上,多少学生和百姓仰望着你,你是万万子民的念想,我也是你的子民。我的微雨要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我会爱惜身体。”燕熙说,“手钏我收下,难受了,我就剥开一颗来吃。”

    -

    时辰还早,燕熙睡意全无。

    他心中还有事,而能和宋北溟好好说话的时机太少,于是掀了软被要起身。

    榻边两盏高灯,把燕熙身体上痕迹照得清晰。

    宋北溟目光凝住,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抽了里衣过来,替燕熙穿上。

    系衣带时,宋北溟的手指在“溟”字上流连不去,上面有好几个不见血的牙印。

    燕熙被宋北溟发烫的指腹勾得想起方才的荒唐和潮热,捉住了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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