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淳于南嫣飞身带燕灵儿跃到假山上。淳于南嫣从燕灵儿身后伸手,教燕灵儿拿弓,一箭射杀了黄虎。 黄虎的惨叫声叫整个韩公府听得瑟瑟发抖。 片刻之后,韩公府有数人快奔而去,往五城兵马司拦人而去。 - 北原王府。 都越急走入内,正与宋月潇撞面。 都越忙道:“大帅,靖都有变!五城兵马司封锁了东西南北城门,锦衣卫封锁午门。” 宋月潇并不意外,她面凝如霜,站在北原王府正门的高高的石阶上,望着外头宁静的街道,对一众下属道:“锦衣卫护卫午门乃职责所在,不必多虑。而五城兵马司人员混杂,指挥使是朝廷任命的,下面的人却来自各家,难免各有异心。如今四门同锁,必定是各家联手。姜氏虽倒,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余孽未清;而萧氏尚未定罪,仍有余力调动人员,韩氏和吕氏更不必说。如此看来,怕是四门指挥使已被控制,靖都局势已乱。” 宋月潇手下将领听得面色凝重。 宋月潇翻身上马,迎风扶刀道:“传我帅令,命驻扎在城外的踏雪军入城!” 副将施远神色大变,扶马提醒道:“大帅,这里是靖都,外兵不得入城。” 宋月潇取出一物,冷肃道:“此乃今上御赐的通关金羽令,凡执此令者,可领兵入都,勤王!” 踏雪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 众将飞身上马,齐道:“破城门,勤王!” - 吕标于府中坐立不安。 管家来报:“老爷!五城兵马司中西门衙门已被我们的人控制,眼下四方城门均已封闭,靖都府已封锁各街巷,宣宅附近我们派的刺客也去了。” 吕标忙问:“那边情况如何?” 管家道:“宣宅方圆三里内,只进不出,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听说院子里都是血,北原王府外围的暗卫已全部解决了。只剩下内围的,说是那里头总共也没几个人,能打的也就宣隐和紫鸢在负隅顽抗。这一场战,有姜家遗部和萧韩吕三家的死士,管他是再厉害的高手,车轮战必能把宣隐诛杀了。” “那就好。”吕标手上握着一张陈旧的圣旨,“我们此举是听命先帝,照顾先帝遗孤,不是造反。” 管家在这种大事上,不敢吱声。 吕标平日里是个极精明的人,他反复权衡许久,原地打着圈道:“左右我们不动手,也会像姜家那样全族被诛连抄家,成败只在此一举,若成了便是救了全族;若败了,也不比被问罪轻多少。” 吕标所说此处,一咬牙道:“燕楠太狠了!忘恩负义,竟敢对四姓下如此重的手,他把姜氏正支杀得一个不留,连亲儿子也逼死了。我们若不自救,往后便是一样的下场。当年咱们家吕老太爷在的时候,燕楠求着吕家帮他,现在转头就什么都不认了!这不能怪我们,都是燕楠逼我们的!” - 宣宅。 燕熙已击杀了今夜第三批杀手。 这些人的尸体被他斩散在各个角落,砍断的头颅滚在低平处,散断的四肢挂在树梢。 血淌了一地。 燕熙绯色的官服染满了血,手上也沾满了血迹。 一张脸却是白净的,只在耳下有一抹意外溅到的血迹。 他受不了别人的味道。 尤其是如此脏的血。 燕熙左手拿刀,垂在身侧;右手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先凑在鼻尖下闻了闻,再顺到耳后把那点血迹擦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