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思维在瑜伽中放空,这会正是清醒的时刻。 他想的飞快,将原著中重要节点捋了一遍,从那些错综复杂的剧情中,慢慢地整理出来了几条若隐若现的线。 大多数人是把《太子秘史》当团宠文来看的,而燕熙更喜欢原著的逻辑。原著除了最后一章,前文的铺排很有诚意,有一些线索堪称草蛇灰线,令人惊艳。 假设作者最后一章不是突然发疯乱写的,那前头一定埋着伏笔。 可是伏笔在哪呢? 燕熙想,这副先天不足病体是不是伏笔?若是,又是在预示着什么? 燕熙倏地想到了某个可能。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在燃着黑炭的室内,竟然有种在冰天雪地里一猛子扎进寒潭的错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结局是按既定逻辑写的,我觉得没问题】——这是作者唯一给的回应。当时读者们根本没去思考,一拥而上大骂。 倘若作者写的结局确实是有逻辑支撑的呢? 倘若……原主身体差到就是活不过二十岁呢? 那么,原著中那些人宠他、骗他、囚他,是否有别的理由和动机呢? - 商白珩边喊燕熙,边往里走,转过屏风瞧见的就是燕熙盘腿垂眸思考的样子,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萤烛把屋内照得幽亮,暖光落在燕熙额角的汗上,衬着雪白的肌肤,闪着晶莹的光。 燕熙白白胖胖的,稚嫩的圆脸缀着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显得格外天真无邪。 刚运动完,衣衫有些凌乱,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肤,细小的汗珠滑了进去。 没来由的,商白珩转开了视线,退出了内室。 燕熙听到动静,探头喊道:“老师?” “嗯。”商白珩的声音显得比往常要沉。 燕熙披衣到外间,被凉意冲得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听到咔嚓一声,商白珩关了门,竟转到檐下去了。 燕熙疑惑地问:“老师找我何事?” “无事,”商白珩声音慢慢变远,“明日说罢。” 燕熙听着外面脚步声一径走远。 - 望安提着热水回来时念念叨叨地问:“方才我遇着商先生了,他走的好急,出何事了?” 燕熙也不解地道:“我也不知。” 望安也就把这茬揭过去了,他给浴桶兑满了温水,在退出去前对燕熙说:“殿下,沐浴罢。” 燕熙坐了会,身上汗落透了,才褪了衣坐进水里。 这已经是燕熙在皇陵最奢侈的享受了。皇陵清苦,他和燕灵儿的份例和供应又被层层克扣,烧炭都得省着。 水温正好,燕熙靠在桶沿上昏昏欲睡。 倏的一阵风来,这本没什么,心电飞闪间燕熙一激灵睁开眼——门窗是关严了的,屋里子帐幔都放下了,不可能有风。 凭空变出来般,燕熙眼前站了一个人。 来人身形挺拔,气势逼人。 宋北溟。 - 宋北溟手握长剑,剑尖压在燕熙的喉咙。 这变故来突如其来,燕熙不及反应,他本能地挣了一下,喉结下方传来锋利的疼痛。 流血了。 对方毫不手软,要他的命。 燕熙在这凶险中,用力地绷住了身体。 对方剑往前又送了些许,燕熙徒手握住了剑身。 他手上滴着水,血沁入水中,从他指缝间滑下湿红的痕迹。 掌心的疼痛,刺激燕熙快速冷静下来,他瞧进对方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 这双眼里,正压抑着狂骇的恶浪。 燕熙不敢刺激对方,只保持着现有动作,目光不错地望着对方。 宋北溟面色冰冷道:“父母之罪,不及子孙。我原打算放过你。” 燕熙迎着对方目光,不敢有丝毫动作,他快速的思考着。 宋北溟眼底阴冷浮动,面色狰狞:“可是,如今我连父母都没了,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什么?! 燕熙骇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