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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4节


。”

    状元抱着笔墨站在檐下听了个全,他把纸都捏皱了,一咬牙转回身,站到两位面前,撂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挤作一堆也是凭添困扰。今日话说开了,你们与我一同去回了梅大学士,叫他放我个外差,往后各自清净。”

    张侍读没想到他一个下级还敢蹬鼻子上脸了,拍了桌子道:“好你个商白珩,有你这样和上峰说话的吗?”

    商白珩面无表情地回话:“读圣贤书,做真君子。而君子不语人是非,有张大人这样当君子的吗?”

    这相当于被商白珩指着鼻子骂人品不行,张侍读当即大怒,破口大骂道:“你竟敢非议上峰,规矩礼义都不顾了吗?”

    商白珩软硬不吃地回话:“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张大人又讲礼义了吗?”

    张侍读吵他不过,恼羞成怒,拿了砚台就砸过去。

    商白珩直楞楞地站着,没避开,额头上被砸了个包,半边脸上全是墨,他这副狼狈模样,说话却还是有理有据:“君子动口不动手,张大人是不是君子,已经一目了然了。”

    张侍读吵又吵不过,骂又骂不赢,怒火攻心,大叫一声就扑过去。

    商白珩就等着这动手的机会,见人扑过来了,撸起袖子就和对方扭打了起来。

    两个出类拔萃的读书人,打得披头散发,毫无形象。

    旁边陈侍讲劝不开,一看情形不妙,立刻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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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就是两人都被罚了,商白珩果然被发配了出去,只是梅大学士爱惜他才情,没舍得踢他出翰林院,问他:“道执,你可愿去皇陵给七皇子做讲师?”

    商白珩眼睛都不带眨地就跪下谢恩了:“下官愿意。”

    他答得如此干脆,收拾东西又极是利索。把一众同僚看得大感不解,都觉得他是傻子。

    商白珩出了翰林院便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他平时看着木楞,可这回办起事来,却是极为爽利,根本不是传闻中那般迂腐作为。他仅用两天就办妥了交接,第三天就顶着脑门上还肿着的包,敲开了皇陵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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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皇陵三天了,燕熙更深地明白了什么叫作虎落平阳被犬欺。

    宅子漏风,薪炭紧缺,缺衣少粮,他和燕灵儿带来的现银有限,值钱的东西要么被扣在宫里,要么带出来的有内档也不能变卖,要想熬过这几年,钱就是头一道难题。

    再有就是,他虽有现代知识,但古代的学问他不懂。原主没好好学,他只得自己恶补。

    可圣贤书不同于白话文,很难无师自通。再者,他的目标是那个终极位置,要学的是帝王术。

    他现在……最紧缺的教书先生,而且还得是帝师。

    就在燕熙一筹莫展时,望安来报说:“殿下,有个自称是您老师的先生求见。”

    燕熙诧异道:“何来先生?请他进来。”

    商白珩跟着望安迈进了内室,他把沉重的书蒌往桌子上一放,回身朝燕熙拱手说:“微臣乃翰林院修撰商白珩,受梅大学士指派,负责七殿下的功课。往后微臣便与殿下吃住同行,直到殿下学成有为之日!”

    商白珩是老师,不必对皇子行跪拜礼。他不卑不亢地说完,站得笔挺,对着燕熙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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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在漏风的书阁里站直了身,他见商白珩素巾儒服,负手走来。

    这自称先生之人,二十初头,身形颀长,清瘦得撑不起长袍。可他一双眼炯炯有神,瞧向燕熙时爠爠生辉。

    这目光猛然叫燕熙肃然起敬,他朝商白珩问:“先生可有调令?”

    商白珩取出文书,按在书案上,他站得笔直,说话明朗:“凭文作证,不轻信于人,很好。万望殿下日后见旁人,也保有这份谨慎。”

    燕熙见对方气宇轩昂,行事自成章法,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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