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员该怎么办,要员就让苏先生先认下这个良民证。不过也不是全没好事。”陈司机把一张有一本书摊开大小的良民证双手捧着递给祝玉燕。 “这是您的。苏先生亲眼盯着他们做好的呢。” 祝玉燕接过来仔细打量。 这良民证正中央写着三个竖排的中国字“良民证”。左右上下都是格了,写着此人姓什么叫什么家里住在哪里,父母亲人都是谁等等,非常详细。 比如祝玉燕这一张上就写她叫祝玉燕,家住祝家楼,丈夫是苏纯钧。倒是没有祝女士等人的信息。是因为不住在一起就没写?还是苏老师特意不写? 祝玉燕道了声谢,把陈司机送到门外。 陈司机对她说:“太太最近别出门了,日本人坏着呢。以前咱们的通行证他们不认,好多人都被日本兵拦下来查问了,还有被抓的。” 以前在这座城市里走动是不需要证件的,什么证都不要,除非你去租界。 后来苏纯钧进了财政局,拿回来了第一个通行证,也是财政局的通行证。不过也没什么用,平时出门也没人查问。 再后来,就是日本的良民证。 冯市长要逃走前,祝玉燕一家从学校搬回祝家楼,那时街上的人很少,四处都不安全,黄包车也不好叫了,苏先生的汽车上就总挂着一张通行证了。 现在,连这张通行证都不管用了? 祝玉燕抱着胳膊,笑着问:“那可怎么办?我下午要叫人打牌呢,这下可叫不来人了。” 陈司机笑着说:“这样,叫咱们的车去接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别的汽车没有通行证,或是用的是旧证件,遇上了查问的人也不好过关。” 祝玉燕:“算了,昨天打了半晚上,今天就先不打了,多谢你。” 她一天没出门,往法租界那边挂电话都接不通,又急又没办法,只能在家里等着。 晚上,苏纯钧一回来就受到了苏太太的热烈迎接。 祝玉燕就站在大门口,一见他就说:“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一天了。今天怎么样?累吗?走,上楼我给你换衣服。” 她拖着苏老师上楼换衣服,一进卧室就赶紧问他:“是不是日本人又要找事了?” 苏纯钧就知道她今天在家里不安心,特意早点回来的。他连忙说:“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祝玉燕眨着眼睛:“解决了?” 解决了?解决了什么?怎么解决了? 苏纯钧脱下外套,解下领带,拉着她坐到床上,把全部的事情讲给她听。 日本人确实打算进一步扩张势力,他们的嘴脸是越来越不肯掩饰了。 不过算是“因祸得福”。 苏纯钧冷笑:“因祸得福吧。要员本来想就这么走的,但他现在一看,担心他前脚走我后脚就被日本人给吞了,才给我找了一笔钱。” 苏纯钧接手的是个空架子,金库里一分钱也没有,只有一堆欠条。蒋要员本来暗示他去跟外国银行借钱,当然怎么还就不是蒋要员负责了。可苏纯钧留了个心眼,一直没答应。 日本人前几天就一直试探,今天突然上门发难。蒋要员见此,打了几个电话,替苏纯钧引见了一个人。 苏纯钧:“张公子家里是有势力的,他不怎么怕日本人。张公子在电话里答应了要替我跟日本人讲情,才算是把今天给糊弄了过去。” 这就是陈司机嘴里的好事了。苏纯钧等于这是多了一个靠山。 祝玉燕松了一小口气,她问:“这个张公子管用吗?只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