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的,外国男人都不如我这么坚贞不二,我有了你,就再也不会看一眼别的女人了。” 祝二小姐拿扇子轻拍他的肩:“哼,别以为说点甜言蜜语我就相信你了。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一边说,一边笑,眼睛望着他眨啊眨的,把这带着杀气的威胁说得比甜言蜜语还要甜。 苏先生就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感觉,像被迷昏了头,继续说好听话:“她们哪有你好呢?一个个都蠢死了,只会攀比珠宝,什么脑子也没有。” 祝二小姐不按牌理出牌,脸色一沉,怒道:“你见过的蠢人只有女人吗?我才不信。” 苏先生马上改口,认真的说:“我见过的男人比女人多多了,见一百个男人也未必能见一个女人。我刚才说的全是男人蠢。” 两人就这么一边斗着嘴,一边散着步,直到侍者过来轻声通知他们能进场继续了。 再次走进去后,仍是那个黑洞洞的地方,桌子之间的间隔变大了,她开始连隔壁桌坐的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了。 桌面上的蜡烛换了一盏。 祝二小姐伸手叫侍者,她打了个响指,侍者马上过来。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侍者轻声问。 祝二小姐:“有咖啡吗?” 侍者:“有的,请问您需要什么咖啡?” 祝二小姐开始点餐了:“我要一杯摩卡,巧克力多一点。”再转头问苏先生要什么。 苏先生:“纯咖啡就行。” 侍者很快送上来了,咖啡的香气飘散开来。 黑暗中能看到其他桌有人扭头转过来找咖啡香味从哪里来。 送上来的当然不止是咖啡,还有三层的点心塔,纯奶和方糖。 虽然刚才吃得不少,但饭后一块饼干的习惯,祝二小姐还没改掉,只是在小红楼已经许久都吃不到饼干了。不是苏先生不给她买了,而是连西人的蛋糕店都关门了。 祝二小姐很快捡起旧爱好,先从诸多蛋糕饼干中挑了一块杏仁饼干,咬了一口之后,又拿了一块给苏先生。 她咬着饼干说:“挺好吃的。” 上面洒着烤得脆脆的杏仁片,杏仁的奶香味散发出来,是难得的美味了。 于是,继咖啡香味之后,咬饼干的脆响又传出去老远,在寂静的、黑漆漆的厅里特别明显。 二楼的约翰先生放下望远镜,坐在椅子上,对秘书说:“让他们给我送点吃的来。” 秘书去吩咐侍者,回来对约翰先生嘀咕:“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初生之犊啊。” 很快,侍者不但送来了吃的,还把刚才这一对年轻人在走廊上的交谈学了一遍。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大概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约翰先生听完侍者的汇报,说:“无聊的年轻人。”他摇摇头,拿起一块布朗蛋糕,咬了一大口。 第三页的拍卖还是那样,由侍者推着送餐车过来。 送餐车来到祝二小姐面前时,她兴致勃勃的放下吃的,拿餐巾擦了一下手,接过了侍者递过来的一张纸。 拿过来一看,很好,是德文。 她的德文只停留在“你好,早安”这个阶段,已经许久没有背新单词了。 而苏纯钧看了一眼后就放弃了,他只能认出是德语,但他连“你好,早安”都不会。 活到老,学到老。 特别是他看到祝二小姐在凭着贫瘠的单词量在艰难阅读的时候,身为男性的自尊心让他不允许自己落后。 回头就开始学德语,只要他能把睡眠时间再压榨一下的话,他就还可以拼一拼。 祝二小姐仗着反正也没人知道她会多少,硬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把这张纸还给侍者。 然后两人都没有在拍卖单上写价格——它的标价是8000。 底价8000美金,加一次价是1000块。 侍者走了以后,苏先生考虑到祝二小姐的自尊,没有主动问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是很了解自己曾经的学生的水平的。 ——她绝不可能认识全文。 ——刚才应该是在假装自己会。 但祝二小姐在与苏先生成为未婚夫妻后,脸皮就已经扔掉了,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在侍者走后主动对苏老师说:“我不知道那张纸写的是什么。” 苏纯钧安慰的笑着点了点头。 祝二小姐:“但里面有很多数值,好几个,我猜它是某种机械。大型的。” 苏纯钧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开始在心中思考是什么机械。 第二个餐车也很快过来了,里面仍是一张纸。 谢天谢地,这次是英语说明书。 这回两人都能看懂了,是纺纱机。 苏纯钧也猜出来了,刚才的和这个,拍卖的可能是一整条生产线,或者说是停工的工厂里的机器。 祝玉燕瞬间就想明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