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在日本,已婚女性也是默认不必工作的。在日本和中国,夫权有时比父权更伟大,已婚女性是丈夫的所有物,这是一条公认的社会常识。 要想彻底拒绝山本,避免被绑到日本去留学,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结婚。 杨玉燕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主意,可是要说出口时,她又犹豫了。 她担心这会伤了苏老师的心。 他们两人应该是因为爱而结合,而不是为了躲避日本人。 所以,她纠结了好几天都没有说出口。 正好,她亲妈也有一件事打算说出来吓孩子一跳。 上回,祝颜舒看到了杨玉燕在招惹是非上的巨大潜力,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能力不足。 她并不是一个自大的女人。早在杨玉燕这个年纪,或许她是自大的。但在失去父母的扶助,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了这么久之后,她早就学会对男权社会妥协了。 这个世界并不承认女人有独自行走的权力。 昨天晚上,苏纯钧是未婚夫,所以他可以跟上去,唐校长是师长,他也可以跟上去。她是母亲,却是一个女人,所以她不能跟上去。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无知者无畏的走向前。 她并不想扼杀杨玉燕。假如她是一个简单粗暴的母亲,她可以把她关在家里,一遍遍的打她,直到打断她的腿,打得她再也不敢在外面张牙舞爪,放纵她的聪明。 ——有时她都觉得她真应该把这孩子关起来。 她犹豫过好多次。 可每一次她都想质问自己:祝颜舒,你只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吗?你除了把她关起来,就没有别的主意了吗?那这样的你,跟那些没有读过书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可她又要怎么去帮助自己的孩子呢? 给她找一个爱她的、能保护她的丈夫够不够? 她找到了苏纯钧,他可以提供给她的女儿富足的生活,最要紧的是他爱着她,一个充满爱的环境是优越的,爱会像润滑油一样(汽车润滑油,不要想歪。作者语。)包裹住婚姻中充满梭角的地方,让她过得舒适又安泰。 可这还是不够。 一个母亲怎么能觉得给自己女儿的已经够了呢?不管是爱、保护、还是优越的生活,都永远不够。 她还想找到更多、更多能保护她的东西。 被男权限制,还可以反过来利用男权。 所谓男权,就是男人可以行使的权力,在与女性相比,男性具有女性所不具备的优越性和便利。 那女性也可以利用男人,来获得同等的男权。 在这之前,祝颜舒与代教授有过一场不那么浪漫的谈话。 她与他之间,是有那么一点点暧昧在的。 但两人都不是少年了。 他有他的事业与理想,他的学生,他的学校。 而她有她的女儿,新的生活,新的理想和事业。 所以他与她都没有说出口,只让那一点点心有灵犀融化在每一次的眼神交汇间,每一次的交谈中,每一次的笑容里。 她比在家里时更注重妆容。 以前她总是涂着鲜红的口红,打扮精致,头发上的每一个卷子都要一丝不苟。 现在她总是会在睡前喷上香水,让残存的香气在第二天环绕在她身上,让他与她在一起时,只能闻到似有若无的香味,就像她对他的心意,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而她也自大的觉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