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当时他们谈恋爱时,他就很喜欢述说以后两人幸福的生活,他也很喜欢畅想怎么去建设新世界。他喜欢想像,喜欢讲述。 他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亲手去做而已。 回忆两人当年所有的点滴,杨玉蝉发现她正是被他所讲述的东西迷住的,她也喜欢那些幸福的场景。但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该如何去做。 现在他们分手了,她冷静下来后,终于看清了马天保。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不能承受生活中的困难和不堪,喜欢沉浸在想像中的一个好人。 燕燕说的不对,马天保不是有心骗她,他是无心的,他连自己都骗了,可能马父马母也被他“骗”了,也可能他们没有受骗,但愿意去相信马天保说的那个好日子就在前面。 马天保的话就如同精神鸦片,他是一个不自知的传教者。 杨玉蝉因为想起马天保而变得消沉,等她反应过来时,施无为和傅佩仙都坐到了她身边,还有另外四个女生和两个男生。班级里的学生全都组成了一个个学习小组。 施无为看她回神了,就把刚才抄写的笔记递给她让她看。 杨玉蝉抬头看了一眼杨玉燕那边,见她也跟同学好好的在学习才放了心。 傅佩仙小声说:“你刚才怎么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杨玉燕,问:“跟你妹妹吵架了?” 杨玉蝉:“没有。” 傅佩仙不相信,杨玉燕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虽然才认识一个多月,但杨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小辣椒,呛人的很。 “那你们怎么没坐在一起?” 杨玉蝉:“她不想受我管才坐远的。你昨天怎么没来上学?” 杨大小姐转移话题也是一整套。 傅佩仙沉默下来,过一会儿说:“下课我有话跟你说。” 下了课,傅佩仙挽着杨玉蝉避开其他同学先走了。 两人在校园里散步,慢慢走到了学校新栽种的日本樱花树下。 这一片日本樱花树移过来时都是带着花枝的,现在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花全掉了,树枝上是新萌发出的嫩绿的芽,倒像是走错季节了。 两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 杨玉蝉:“你找我说什么事?” 傅佩仙叹气,说:“我要结婚了。” 杨玉蝉想起来了,说:“跟你表哥?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傅佩仙:“一周以后。我想举行西式的婚礼,表哥也同意,但爸妈他们还是想办中式的,就决定我先坐花轿从家里到表哥家拜天地,第二天再去酒店办西式的婚礼。” 杨玉蝉:“要办两场?那要花好多钱啊。” 傅佩仙点点头:“嗯。”她低落的说,“唉,聘礼给的很厚,我姨母送了我一套凤冠霞披,嫁衣是请老凤祥的织娘做的,金子都用了三两,还订了英国的婚纱。表哥还送了我一枚钻戒。” 杨玉蝉听了完全没有羡慕的意思,她只是感受到了傅佩仙身上的压力,被这沉重的聘礼给施加的压力。 傅佩仙的语气里也完全没有雀跃与兴奋,她就是很平静的述说。 “姨母在家里给我们准备了新房,家具都是重新打的。他们还说小夫妻可能想自己住,还特意在南京路给我们买了一间洋房。姨母说不用我自己做家务,已经替我请好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头,薪水由姨母来付。姨母还说,等表哥走了以后,由着我是想回家住还是想搬回娘家都可以,不过我妈说让我等表哥走了就搬回去陪姨母和姨父,说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