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蝉:“那雨鞋就不用带了吧?” 杨玉燕说:“你错了,雨鞋反倒是最耐穿的鞋,它是必须要带的。” 剩下的,杨玉燕划掉了手帕和帽子,却带上了所有的上衣。她们俩的衣服都是裙子多,裤子只有两三条。杨玉燕划掉了裙子,只带裤子。 杨玉蝉也慢慢有点明白杨玉燕挑行李的原则了,她说:“裙子可以改成裤子,这个我会,我去把针线带上。” 被子没有带,杨玉燕带上了毛毯和床单。还有稍厚一点的外套也一人准备了一件。 苏纯钧收拾完厨房,出来说:“家具都不用管,收音机可以带上。” 祝家的收音机是很大的那种,可以收很多台,还有一根天线。但苏纯钧还是带上了它。 祝颜舒和张妈也把行李收拾好了。 客厅的沙发上全都是打好的包袱,一个又一个。 苏纯钧没有让大家用皮箱,“全用包袱皮,要是有萝筐也行。” 张妈就从厨房里翻出来几个装菜的筐用来放书。 杨玉燕带上了她的钢笔和墨水瓶,还有她的诗集和翻译稿。杨玉蝉带上了她的笔记本和算盘。 祝颜舒搂着两个女儿坐在沙发上,张妈还在屋里转来转去,不时收拾出来一个小包袱或拿一件东西塞在包袱里。 苏纯钧站在客厅中央,偶尔看一看手表。 祝颜舒今天没穿高跟鞋,也没穿旗袍,穿的是一套大褂,上衣下裙,裙摆盖脚面,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绣鞋。 杨玉燕和杨玉蝉身上倒是还穿着一条裙子,这大概是她们行李里唯一一条裙子了。 三人身上都没什么首饰。 祝颜舒把手包打开,从中掏出一只手表,戴在杨玉蝉手腕上。 这就是那一天她买来准备给杨玉蝉做嫁妆的。 杨玉蝉说:“不用戴吧?太不安全了。” 祝颜舒坚持给她戴上,说:“戴上,这个关键时刻能买命的。” 杨玉蝉还是要撸下来:“那给燕燕戴。” 祝颜舒从手上撸下来一条手镯,戴在杨玉燕手上:“她有她的,那个是给你的。” 杨玉燕连忙说:“我有。” 说着,她看了一眼苏纯钧,然后撸起袖子,手腕上一条宝光四溢的串子。 祝颜舒立刻捧着她的手腕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瞪着她和苏纯钧说:“好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杨玉燕缩着脖子:“就最近!” 祝颜舒:“胡说!你当你妈我傻啊?” 骂完杨玉燕转头骂苏纯钧:“小兔崽子你过来!你胆子不小啊!这么好一条碧玺是你从家偷的吧!” 苏纯钧笑嘻嘻的往后缩:“是我妈给我的,您放心就是,不是我偷的,我妈给我的,我给燕燕戴不是正好嘛,应该的,天经地义。” 祝颜舒气得啧舌:“你们这两个兔崽子也太大胆了!这种成色的碧玺你当是烂大街的啊?我看这是宫里出来的!”颜色均净,无绵少裂,明亮鲜艳,个个都有小手指肚那么大,一串十八个珠子,像是从一块上开出来似的整齐。 杨玉蝉也伸头过来看稀罕:“乖乖,宫里的?” 祝颜舒点头:“这种宝贝我也是在家里见过,绝对是宫里的。”祝家富贵时,宫里的宝贝可没少见。 杨玉燕也赶紧再瞻仰一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