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想了一会儿也睡了,第二天起来就想起昨天晚上的谈话,一大早的就穿着睡衣去找张妈,问家里有没有麻将牌。 张妈早上忙得脚不沾地,见这小祖宗又蹦出新点子了,先把她糊弄走:“有啊,你妈会没有麻将牌?好几副呢,白玉的、玛瑙的、镏金的。你要啊?那等我闲了再给你找。” 杨玉燕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屋换衣服去了。 等到吃完早饭,张妈想起这回事了,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二小姐,你找麻将牌干什么?” 这话一问,桌上的人都看她。 杨玉燕理直气壮:“学啊。” 祝颜舒笑道:“哟,开窍了?以前哄你打你都不打。我跟你说,学麻将好处多着呢,学好了对算数好,脑子越算越灵。” 杨玉燕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闻言顺口捧祝颜舒:“妈说的对,我就是想学一学,以后在家里也能打。” 祝颜舒更开心了,笑着说:“那好,张妈啊,你去找一副出来,我今天不出去了,就跟燕燕打一打,教教她。” 张妈只是笑,望着杨玉燕说:“那我去找了啊。” 杨玉燕半懂不懂,她心中的警报开始拉响警笛,把目光转向杨玉蝉。 杨玉蝉记事比她早两年,记得一清二楚,冷笑着看杨玉燕:“教训都忘了吧?忘了以前在牌桌上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攥着牌不肯下桌,抱都抱不下来。” 杨玉燕目瞪口呆:“什么?我以前打过?输了?” 张妈笑着说:“你和你姐小时候的压岁钱都是让你妈给赢走的。” 苏纯钧在一旁只是笑,不去救人。 祝颜舒也在笑,拍开杨玉蝉,继续哄杨玉燕:“别听你姐的,那会儿你是小,不会打才输,现在你都这么大了,脑袋瓜子灵,不会再输了。“ 杨玉燕左右看看,不肯上当了。 杨玉蝉看了一眼苏纯钧,对祝颜舒说:“她昨天晚上就对我说想学麻将。” 苏纯钧敏感的发觉这事的源头在他身上,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杨玉燕自然要辩白:“我那是想这也算是一门本事,以后也能用得上。妈去打牌,也不纯是打牌啊。这打牌,也是可以交朋友,联络感情的啊。” 苏纯钧这才懂了,原来杨玉燕突然要学打麻将是为了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杨玉燕改造成一个合格的官太太,他不需要她在牌桌上应酬,不需要她在酒席上八面玲珑,不需要她长袖善舞,能替男人做好夫人外交。因为他担心那样的她就会慢慢变得不再是她了。 他只想让她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不要变就好了。 他向前探了探身,柔声说:“打牌打得好的确是本事,不过麻将本身就有一定的趣味性,你要是喜欢,以后我陪你玩,咱们不赌钱,只算点数,这是很考验心算的,也要学会骗牌,还要跟上下家打配合,认真玩是很有意思的。” 祝颜舒听懂了苏纯钧话里的意思,笑嘻嘻的说:“不赌钱还有什么意思?”她转过来对杨玉燕说,“不过你苏老师说的对,这就是个游戏,玩就是图一乐呵。你还想当功夫学?你也学不成个麻将状元。”她再指苏纯钧,“再说了,你苏老师也不是靠打麻将混出来的。有他在,也用不上你在麻将桌上做英雄。” 苏纯钧笑了,轻轻点了点头。 杨玉燕张口结舌,她身边最权威的两个人都投反对票,她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念头傻了。 一桌的人都在笑,连张妈都笑。 好吧,把麻将当功夫练是傻了点,她又不当赌神。 杨玉燕看看这一群人,只怪她姐:“你昨天晚上还哄我学打麻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