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面的动静,见祝颜舒挂了电话就赶紧出来问:“太太,出什么事了?” 祝颜舒刷的打开扇子,呼呼的扇着,这一会儿功夫她打几个电话就出了一身汗。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只怕是金公馆又出事了。我们今天去医院看马天保一家,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医院了,护士说是没钱治了。以前给马天保送钱的王公子已经不给他们钱了。还有,我们在医院还碰到了金公馆的另一个人。奇怪的是他也在医院,不知道是为什么。” 张妈说:“是金家的人生病了?是金老爷还是金太太,还是被上次金小姐的事气病了?” 祝颜舒刷的收起扇子,压低声说:“最奇怪的是,在正月十五的时候,金公馆还办了个宴会,请了许多客人,还有日本人呢。宴会上金老爷和金太太都好好的招待客人呢。我打听了一圈,没听说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的眼珠转了几转,与张妈对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张妈替她把话说出来了:“是不是……金小姐又出事了?” 第63章 年幼而无知 “金家又出事了?”苏纯钧堂而皇之的坐在祝家的餐桌上,“这也不是不可能。”他吃下一大口米饭,咽下去才说:“我找到了马天保求医的那家,就是同仁堂。不过那里的伙计说马天保拿了药方以后,就去别处抓药了,没有在他们家抓药。” 杨玉蝉连忙问:“他抓的是什么药?” 苏纯钧:“是麻沸散。” 杨玉燕:“麻沸散?那不是开刀时用的药吗?” 苏纯钧摇摇头,“不仅是在开刀时要用,它就是麻药,用来止疼的。”他说,“可能是马天保的父亲……一直在用麻药。” 没人知道马天保的父亲到底伤的有多重,只知道他被打成瘫子了。 问杨玉蝉,她也只能摇头。 “我不知道。”她握着筷子无心吃饭,拼命回忆,也没能想起太多关于马天保父亲的情景,因为当时马父是躺在病床上,只盖了一条被子,因为他大小便失禁,所以她当时就没有进病房去看望,只是与马天保在走廊上说话。 “我不知道他父亲病得有多重,都用什么药。”她只知道马天保的父亲进医院的时候是昏迷的,是外国医生把他给治醒的,后来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只是还不能坐起来,更不可能下床。 祝颜舒见过被打坏的下人,那些人如果连床都没办法下,哪怕有家人照顾,最多过两三年就死了。 苏纯钧:“可能是伤着腰了。” 杨玉燕:“说不定,是伤着背了……”脊柱受伤的话,现在的医疗水平是没救的吧? 祝颜舒打断他们,“先找到人再说。我们尽了这一份心就行。” 苏纯钧说:“当时我提过替他找工作和房子。不如这样,我明天去那些租房子的地方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他们。” 杨玉蝉连忙说:“我去吧,苏老师还要上班。” 祝颜舒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去?你知道去哪里找吗?别添乱了,明天好好的送你妹妹去上学。”她转头对苏纯钧说,“苏老师,本来不该再麻烦你,但这件事我也实在是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只能交给你了。” 苏纯钧:“不必客气,我也担心马天保一家的情况。”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吃完之后,苏纯钧也没像以前一样马上告辞,而是坐在沙发上继续聊马家的事。 祝颜舒认为送佛送到西,不能把马家丢下不管。不然杨玉蝉这辈子都脱不掉这个包袱了。先把人找到,再讨论其他的事。不客气的说,就算要甩掉人家,马天保也最好活得好好的,她们一家也才能安心。 杨玉燕也是这么想,她听到马天保一家连病都看不起被赶走,也难免同情。 她问苏纯钧:“你要去哪里找他们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