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给你姐煮的,喝了让她好好的发一发汤。嫌弃什么呀!都是老方!”张妈狠狠的瞪了一下面露嫌弃的杨玉燕,把本来拿在自己手里的拖把扔给她:“去!拖你的地去!” 等张妈忙完厨房这一摊去杨玉蝉屋里看的时候,果然看到那溅出来的几滴水被拖成了一大片湿痕。 她问杨玉蝉:“燕燕呢?” 杨玉蝉正坐在床上一脸深沉的养神,闻言仿佛重回人间,道:“她去洗拖把了。” 张妈立刻快步奔向洗漱间!找不到人,又奔向大门外的洗漱池,这里都是家里没有洗漱室的租户在用,也不见杨二小姐的身影。她复又奔回家,被祝颜舒叫住:“张妈,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别跑来跑去的,回头心慌怎么办?你要是找燕燕,她已经回屋了,拖把她晾在阳台了。” 张妈捶胸顿足:“太太!你怎么不拦住她哟!这种天洗什么拖把哟!那什么时候能干哟!” 梳头娘已经告辞了,祝颜舒仍在补课,笑道:“哎哟,她难得勤快一回,明早拖把不干,我们一起来笑她!” 张妈怒道:“拖把不干,我怎么做活!临着马路,灰尘扬得老高,屋里不脏死了!” 祝颜舒看张妈真生气了,连忙道:“真的呀?那都是燕燕的错!我帮你骂她!燕燕,燕燕你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杨玉燕听到叫唤就出来了,她已换好了睡衣,“叫我什么干什么?张妈,我把拖把洗了!”她一见张妈就邀功。 祝颜舒假装生气:“你过来!” 张妈一看杨玉燕只穿睡衣就生气:“你回去!也不怕冻着自己!快回屋去!”说着把杨玉燕推回了屋。 杨玉燕仍在表功:“张妈,我刚才把拖把给涮了呢!” 张妈:“是是是,小祖宗,大冬天的你洗它干什么?你洗得动吗!以后这些事你别干就是帮我的忙了!” “人家帮帮你嘛。” “好好好,快躺回去。” 祝颜舒就站在外面等,等张妈出来,两手一摊:“瞧,你还不舍得骂她。” 张妈白了她一眼,嘀咕道:“这个家平时就我跟二小姐在家,没她陪我说话,我跟鬼说哦!”说着,躲进厨房去了。 祝颜舒听张妈在厨房里还说:“二小姐可比你们会心疼人!” 她都不知道杨玉燕怎么心疼张妈了,不过她那张小嘴确实是甜得很,瞧把张妈哄得一点都不生气了。 第二天,拖把仍在滴水。 杨玉燕早上起来站在阳台上梳头看街景,看到拖把未干还惊讶:“怎么一晚上都不干?” 苏老师过来陪她,没话找话:“冬天就是不好干。” 杨玉燕偏头通发,一头乌发分两边,一边披在左肩,一边披在右肩,都有过胸的长度。她通完以后,将一侧头发抓满手,分三股打辫子,编完系上绳子,再系一条丝带。 过年当然是系红丝带,一左一右两只红色蝴蝶结挂在胸口,醒目得很。她又取出一只红色发夹,卡在左耳上的发鬓,举着小镜子左照右照,问苏老师好不好看。 苏老师能目不转晴在旁边看上十分钟,此时当然连声夸:“好看,真好看。” 她再取出粉盒,扑在流海上,将流海梳松,这才满意的放下梳子,转回屋里。 苏纯钧亦步亦趋跟在旁边,真心实意的说:“这样梳头清纯又美丽。” 沙发上等着吃早饭的祝颜舒与杨玉蝉头都不抬,视此二人于无物,由着这两人就站在客厅正当中说话,也不坐下来,好像坐下是浪费时间,他们更愿意把这点功夫花在望着彼此的眼睛里。 杨玉燕问苏老师:“是卷发好看,还是直发好看?” 苏老师面对此等常令男士束手无策的问题异常轻松,答道:“你梳直发好看,烫卷发也好看。” 杨玉燕像每一个女人一样擅长查找漏洞:“你又没见过我烫卷发,怎么知道好看不好看?” 苏老师认真端详她片刻,研究学问一般的说:“你的脸型好,直发梳辫子显清纯,卷发显洋气更端庄。” 祝颜舒暗中翻了个白眼,看杨玉蝉面露不快,转了下眼珠子,轻轻踢了她一下,等她看过来,凑过去小声说:“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吗?你跟马天保在一起时肯定也这么肉麻,别太保护燕燕了,她是大女孩了,知道好歹。” 杨玉蝉不快道:“我和马天保才不会这么轻浮。” 祝颜舒早猜出杨玉蝉的恋爱谈得不太顺利,闻言喜极,笑道:“什么轻浮?你情诗读得还少吗?爱情这回事,不管是中国还是西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自己觉得甜蜜,旁人看了牙酸肉麻。我才不信你跟马天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