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都走了,过来吃早饭吧。” 杨玉燕赶紧站起来,浑身一松:“都走了?” 张妈把粥和包子都放在床头柜上,“吃吧,人都走了,家里就剩下你跟我了,你快点吃完,我好收拾!” 杨玉燕早就饿了,连刚刚发现的少女情怀都可以放到一旁,坐下就挟起一个包子吃。 张妈把门打开,她看外面果然没有人了。 张妈去抹桌子扫地,她吃完把空碗盘端进厨房。 张妈说:“行了,你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厨房里都是油。” 她看到用罩子罩起来的杨玉蝉的剩饭,奇怪道:“这是什么?” 张妈叹气:“你姐剩的早饭,非说晚上回来吃,不叫我扔。她也是一肚子心事,顶都顶饱了,也不吃饭了!” 杨玉燕发现不过一个早饭没吃,她竟然就错过了这么多事! 她马上问:“是不是马天保的事?我姐怎么了?” 张妈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 “你妈那个糊涂蛋哟,都想得好好的,一看你姐哭就把不住了,险些什么都答应她!亏得有我,不然什么都完蛋了!马家也要住到家里来,你妈的钱一分都保不住!”张妈说。 杨玉燕瞠目结舌,这可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她们都想过马家不会太好过,金公馆一定会惩罚他们的。但在她们的想像中,最严厉的就是打一顿再赶出金家,让他们衣食无着,自生自灭。 万万没想到,金家竟然把马家父子都打残了。 如果说以前马家对杨玉蝉来说是一个坑,现在这个坑已经变成天坑了。 杨玉燕的心沉了下去。 她担心杨玉蝉这下更难离开马天保了。 因为这件事,让杨玉燕再也没有心情去顾忌她今天早上的那一天尴尬。而且她都出来了,张妈也没问她,想必当时应该没人看到她的脸红了。 苏老师可能看到,也可能没看到。 她到时不承认就行了! 就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杨玉燕下定决心以后,一天里都更加有精神的去学习背书,心无旁骛!竟然效率比以前高很多。 到了下午五点,张妈出去买菜还没回家,就有人敲门。 有了金家绑人的事,她现在不敢随便开门了,就站在门口问:“谁啊?” 外面的人过了两息才回答:“我。” 是苏老师! 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她立刻就觉得背上又发烫了,脸上又发烧了,僵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若无其事”的猛得拉开门! “苏老师好!”她勇敢的说。 苏纯钧特意在这个时间回来就是想单独见一见杨二小姐。 他神色郑重,脚步沉重,敲门时度秒如年,门开后连杨二小姐的表情都不敢看就走进去。 祝家的客厅还是他熟悉的样子。 大门进去是一走道,一侧墙壁有一排挂钩,挂着外出的衣服,下面放着鞋子。 走道尽头是厨房。 走道一侧是客厅,正对着一排窗户,窗户下摆着一桌小圆桌,上面摆着一瓶花。圆桌旁是两张沙发椅,一侧有一个立柜,柜子上摆着收音机。 客厅极大,摆着一组沙发,沙发中央是一个玻璃茶几。 靠墙排着两个柜子,一高一矮,全是玻璃门。另一角则摆着一张三角钢琴,他第一次进来时看到还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没听到过这家里有钢琴声,没想到祝家竟然还摆着这么一个大家伙。 客厅西边是餐厅,两边中间隔断下面是木制的板,上半截则是玻璃窗,十分新潮好看! 客厅东边则是三间卧室,从东侧起分别是祝女士的、杨大小姐的,最后一间是杨二小姐的。 洗浴室与洗手间都在厨房里面。 他今日用不同的心情去看这个家,心中既有悲伤,也有怀念,更加有决绝! 如果要分别,就让他死心吧! “二小姐,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苏纯钧没有随她走到往日两人说话的沙发前,就站在那里,直接问道。 杨玉燕点头:“有!苏老师你知道吗?马天保父子都被金家打成残疾了!” 苏纯钧仿佛是被一股清风吹走了脑中的迷障,恍惚间好像天气突然放晴,阳光明媚:“……没有听说。” 然后杨二小姐就拉住他,把他拉到沙发上,按住他,让他坐下,又快步跑去泡了茶,拿来了饼干与糖果,也一同坐下来,还把功课也都端端正正的摆在茶几上,就像以前一样。 “苏老师,我姐姐原来已经找到马家父子了!原来他们是被金家那个表公子叫王万川的都给送到医院去了!原来……”杨玉燕说话如蹦豆,极快速又极完整的给他讲述了一遍,方便他跟上事情进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