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蝉看她无聊就说:“你去拿课本出来背吧。” 杨玉燕瞪大眼:“我才不要呢!”她贴过去,抱着杨玉蝉的胳膊说:“姐,你告诉我马天保家里是干什么的吧!他姓马,你为什么把电话打到金公馆?是那个金公馆吗?” 城里姓金的有多少她不知道,但最出名的就是金大商了。 据说金大商是个山西人,豪商!他兄弟在法国当大使,金家老太爷还是清廷的大官呢,可惜现在皇帝跑黑龙江去了,不过金老太爷也早就没了。 总之,金公馆可不得了,在城里赫赫有名望! 杨玉蝉白了她一眼,把她推开:“少挨着我,热!” 杨玉燕被她推得在沙发上一歪,见她站起来走了,冲着她叫:“这都十月了,出门都要穿大衣了!晚上还烧炉子呢!”热个鬼啊! 杨玉燕不死心,见杨玉蝉跑了,她哒哒哒钻厨房去套张妈的话了。 她巴着门框:“张妈,你知道马天保家是干什么的吗?” 张妈正在擦擦洗东西,闻言伸头往外看,见杨玉蝉不在,连忙急步走过来,小声问杨玉燕:“你不知道?你姐没跟你说?” 杨玉燕:“切!她哪会告诉我?” 张妈把手在围裙上擦擦,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你妈猜了好几天了,硬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你姐平时爱关着门,自己的东西也都锁着,明明在自己家里还跟防贼一样。” 杨玉燕瞪大眼睛:“你们去翻她东西了!” 张妈白了她一眼,辩解:“你妈翻的,我可没翻!我哪儿敢哦!”一甩手,回去继续干活了。 杨玉燕顾不上马天保马地保了,赶紧回自己屋,回身把门鼻挂上,再趴到床上,把床里枕头边课本下面的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旧的绒布绛色荷包,这是她以前玩针线时自己缝的。拉开抽绳,从里面倒出一串宝光闪烁的珠串子。 这就是苏纯钧给她那一条。 她捧着这串子满屋看,觉得哪里都不保险! 她这屋不像杨玉蝉的屋,那边还有个锁,可以从里面锁起来,她这屋只有一个挂勾,人在屋里时可以挂上,人不在屋里这门只能虚掩上,方便张妈进来收拾。 这要是也被翻出来了,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到时她要怎么解释她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她问过苏纯钧了,他说这串珠子叫碧玺。她以前只在淘宝见过碧玺,珠子都小的很,稍微好一点的都是四位数了,这一串这么大,这么透的,她觉得四位数打不住。 完蛋完蛋完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往哪儿藏呢? 她看向花盆,已经干掉的花盆里只剩土了。埋土里?不好,万一花盆被扔了呢? 藏衣柜里?不好,张妈会收拾衣柜! 床底……床底肯定会被翻到的。 这时她听到外面大门一响,祝颜舒叫:“快快快!我们还要出去租车呢!都出来!该走了!” 她只得赶紧把这串珠子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装做若无其事走出去,还没看清祝颜舒的发型什么样的就夸:“妈!你这头发做的真好!” 祝颜舒站在门前的镜子左照右照,“行吗?花了五块钱呢!”她啧啧了两声,显然是觉得肉疼了。 张妈从屋里捧出为今天准备好的新手包和披肩,服侍祝颜舒收拾好,再把杨玉燕拉过来上下打量,还伸手替她拉平皱了的衣裳,“手抽出来啊!做这个口袋不是让你插手的!这一插进去就不好看了!” 杨玉燕心惊胆战的把手抽出来,捂住放串子的地方不让张妈碰,一边左扭右扭的躲:“好了好了,我好了!” 张妈:“你躲什么?过来穿上大衣!这种天气出去,你不穿大衣做死啊!” 杨玉蝉穿的是新买的羊毛衫,下面的洋装是上一回去薛记做的,她还在身上别上了学校的别针,让人家一眼就能看到她是南京大学的高材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