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事件没有影响司马琅的原计划,当地乡绅纷纷捐赠粮食,其余州县听闻姑臧的这一举动,唯恐是朝廷有什么意图,便也跟着一同捐赠粮食。一时之间,算是缓解了大部分百姓的燃眉之急。 因为司马琅带头求助乡绅这件事,民间逐渐对司马琅改观,直接获益的农民自然对长公主感恩戴德,也有很多士族才反应过来,不知道司马琅此举是为了什么,颇有要积攒民声的架势。 不过民意是何,司马琅已不在乎,她现在重心在司马羿身上。毕竟司马羿为救自己负伤,司马琅心中愧疚,于是强留司马羿在府上养伤。各种珍贵补品如流水一般送入司马羿房中。 尽管司马羿多次强调自己受伤并不严重,也不需要这么多补品。但是司马琅还是坚持要他听自己的。 馥馥自是不解。若说要报答司马羿的救命之恩,送些药材补品也说得过去,但是把人留在府上,是否有些关心过犹? 司马琅正在查看邺城那边送过来的新建,闻言,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眼神却带着几分寒意。轻飘飘的信纸落在案上,司马琅指节轻叩案板,看着馥馥。 “你觉得,刺杀为什么来得这么凑巧?” 馥馥心跳如雷。“公主的意思,刺杀与摄政王有关?” 司马琅比能为正面回答,只说:“他空有摄政王之名,真的会甘心嘛?”思及此,司马琅嘱咐:“将信收好,我去瞧瞧我那受伤的小叔叔。” 当司马琅踏足院子时,直觉有些不对劲。 整间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下人也看不到。 司马琅一边狐疑一边加快脚步进到寝室,抬眼却看到一群侍女围着司马羿,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你们在做什么!”馥馥气急,没想到公主府的管理出了如此大的疏漏。侍女们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司马琅见罪魁祸首正靠在一个软枕上。一袭黑织金长袍搭在床沿边,胸口却敞开了一大片,却无春光,大片大片的白布缠裹着伤口。 因为长时间卧病在床,头发也许久未打理,随意散落,却是又黑又亮。让女人都要嫉妒。 男人似是无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看着司马琅。 “你府上侍女太过热情。”言外之意,与他无关。 司马琅却不接话,只是一味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半晌,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男人败下阵来。 “刺杀与我无关,但是我的确事先知情。” 司马琅挑眉,她没有想到司马羿居然自爆一切。 “我本来没想问这件事,既然你主动说了,那便继续。” 馥馥搬来椅子,司马琅正对床铺而坐,背板挺直。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丢失仪态。 司马羿惊得嘴巴微张,他没想到自己被司马琅诈了。尽管懊恼,但是他还是一五一十交代此事地来龙去脉。 “自我回邺城后,司马晟地势力分为两股。一股拥护我,想利用我的名义光明正大掌控陛下。另一股势力则反对我,他们想推司马晟的副将上位。 这次刺杀,就是这群反对我的人组织的。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会去你的年夜宴,他们想的是利用刺杀长公主来搅浑邺城的水。后在刺杀行动前一刻,得知我也在,决定把刺杀嫁祸到我头上。” “一石二鸟。”司马琅已经大致清楚事情原委。顺着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