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被定罪后,太后就一直被囚禁在太极宫。 司马琅遵守诺言,在崔家行刑前一天,让裴子衿带着芹宝去和他们见了一面。崔公无非都是说一些仇人是长公主,要为崔氏报仇之类的话。 崔氏嫡系被处决后,太后也被司马琮请去白马寺养老,名义上是说为大周祈福,其实就是另一种模式的软禁。 大将军卢狄和司马琅合作完这次后,却警告司马琅,自己绝不会再和她有所勾结。自己只是为了报杀女之仇。如今已经报完仇,自己再也不想和司马琅有任何牵连,也奉劝司马琅不要有任何异心。 司马琅表面顺从,其实背地里嘲讽过几次。 “馥馥,这就是我说的,不能和男人合作。你与他暂时因为一致的利益而合作,但是转头他就可能捅你一刀。男人和女人,始终不是同一个阵营。” 司马琅解决了崔家这个心头大患,也比之前放松了很多。 馥馥正看着封地姑臧县呈上来的各项事宜。虽然皇帝还没有正式对朝臣宣布要立馥馥为官的决定,但是司马琅已经开始把这些事情交给馥馥去处理了。 “公主,子衿先生问,芹宝如何处理?” 司马琅正掰着石榴,手上动作一顿。“你觉得呢?” 馥馥思考了一会。“芹宝虽然只有五岁,但难免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还是把他送进宫里来,若是绝了后,他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不得不说,馥馥这招算是挺狠的。 司马琅却说道:“咱们的九千岁不就是一个例子。谁说没了子孙根就没办法复仇了?”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馥馥大致猜到司马琅的想法,询问:“那公主的意思是?” “馥馥,斩草就要除根,不然出风吹又生,我何必为自己再多添一个麻烦呢?” 馥馥被司马琅盯得心惊,垂眸说道:“馥馥明白。但是公主,你在崔公面前立了这么重的誓言......” 司马琅想起自己那晚起的誓,大笑。“哈哈哈哈!我向来不信鬼神,发誓便发誓了,再说,我是准备终生不嫁,不孕子嗣,至于无人送终嘛,死了便死了,还在乎有没有人送终吗?” 于是,一道“斩草除根”的密信送到裴子衿手里。 收到信的时候,裴子衿正教芹宝写字。看了信上的四个字,裴子衿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小孩。 “唉!”裴子衿只能照做。 于是,五岁的芹宝,在睡梦中,和家人团聚了。 芹宝的死,好像真的没有给司马琅带来什么特别的影响。每天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已是六月,除服后大家的日子也和平常一样。新帝大选之事被提上日程,与此同时,由新帝提立大周第一个女官,由长公主大宫女馥馥为长公主的内舍人,处理封地事宜。 此提议一出,都遭到了群臣的反对。纷纷搬出祖宗家法,说怎能让女子为官,那可是要折损天命的! 司马琮只能看摄政王的意见,但是摄政王却说此事延后再议,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 收到消息的时候,司马琅正在交代尚衣局制作女官服的细节。 “领口袖口加一些暗纹,别太明显。最好内里可以加个口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