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馥认真地给建议:“会不会太红?” 司马琅点点头。“也对,我是去送葬,不能穿这么红,多让人伤心啊。那就这套吧。” “这是年前才进贡的蜀锦,颜色素雅,但是暗纹繁复,动起来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那就这套吧!” 宫中已经宵禁,早已下钥。按理说谁都不能出宫,但是一辆马车一直畅通无阻地出了宫,行驶到崔府门口。 崔府被重兵把守着,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馥馥放下一个小板凳,牵着马车里的女人下了车。 司马琅穿着一袭淡紫色蜀锦裙,梳了一个堕马髻,发髻上别了一朵大大的白色牡丹花。眉心画了一簇火苗花钿,一对远山眉似幽怨。 “百年的崔氏啊!”司马琅看着豪华气派的崔府大门,不由感慨。 馥馥向守门官兵出示腰牌后,便顺利放行了。 虽然整个崔府都被禁足,但是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受很大的影响,全因崔氏家风严谨。反倒是消失了的嫡长孙,才是他们愁云密布的原因。 守夜的下人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不敢怠慢,去通知了主事人崔公。 崔公带着夫人来到小院中,见到来人竟是长公主。崔公内心不安,但是也只能规规矩矩行礼。 “请长公主安。” 司马琅脸上挂着笑。“崔公,这两日一定过得很艰难吧。蒙受不白之冤,嫡长孙又不见了。” 崔公讶然,后退两步。“长公主怎知我家孙儿......”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可能是司马琅做的。“你做的?” 司马琅没承认,也没否认。 “崔公,崔氏屹立百年不倒的秘诀是什么?还望崔公不吝赐教。” 崔公见司马琅要和他打哑谜,知道自己必须要顺着她来,否则孙儿的命要保不住。 “自然是以国家社稷为重!” 司马琅恍然大悟。“不知崔公在国家社稷和全族性命之间怎么选择?” “当然是国家社稷!”崔公没有一丝犹豫。 司马琅抚掌大笑。“很好,崔氏勾结鞑靼一事板上钉钉,崔公,为何还不认罪?” 崔公睚眦欲裂,怒吼:“长公主是想逼崔氏全族叁千七百二十一人蒙冤赴死吗!” 司马琅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崔公,你觉得大将军拿得出一封亲笔信,就拿不出第二封吗?或者你认为只是一封亲笔信这么简单?” 崔公此时已经大致明白所有事,气得指着司马琅。“你!你!你竟敢!” “崔公,是你的好妹妹逼我的。如果不是她想杀我,我也不想这么快对你们崔氏下手。没办法,事已至此,你只能认罪。” “苍天啊!我们崔氏究竟做错了什么!” 司马琅已经有些不耐烦。“崔公,你只要写下亲笔认罪书,至少你们崔氏还能保有一条血脉。否则,整个崔氏覆没,你下去之后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吗?” 在一旁的崔夫人给崔公顺着气。在院中的争执声已经惊动了其他人。 崔公的儿媳,也就是嫡长孙的亲生母亲跪下求崔公。“公公!就当儿媳求您了!答应公主吧,只要芹宝还在,我们崔氏就还有希望啊!求求您了!” 在场的人见崔公儿媳不停地叩头,想着今后崔氏的命运,都纷纷哭了起来。 —— 荀蔚好惨,打两份工 今天还有一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