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马琅睁开眼,人已经在供女眷休息的偏殿里躺着了。 “公主,现在没人,赶紧吃点东西吧!”馥馥拿出一块点心,是司马琅平时爱吃的核桃酥。 司马琅抓过核桃酥,叁下五除二吞下去。 “公主,慢点。喝杯茶润润嗓子。”馥馥很贴心,连热茶都准备好了。 “没有人怀疑我吧?”司马琅吹了吹茶的热气。 馥馥见司马琅憨态可掬,捂嘴笑了。“没有呢,公主演得很好呢。” “要我真给那老头子哭二十七天,想得太美。今夜还得守灵,我的膝盖都淤青了。”司马琅撒着娇,摸着膝盖。 馥馥掀起司马琅的裙子,还真的肿的可怕。“公主身骄肉贵,自然受不了这样的跪拜。我去给公主拿药,这伤要是不及时上药,后面真的连走路都难了。”说完,又把裙子复位。 馥馥走后,司马琅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屋外的太阳透过窗柩进来,照射着司马琅的影子。 司马琅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停地变化着手势,看着墙边的影子。 “公主,看来您已无碍,不妨继续为大行皇帝守灵。” 一个声音突然闯进来,吓得司马琅一个激灵,手立马缩了回去。意识到是谁的声音,司马琅勾唇。 “怎么?公主这一晕,连话都听不清了?” “太傅,此地是女眷偏殿,外男不得入内。”司马琅实在是受够王函之动不动就对她的冷嘲热讽。 王函之自诩正人君子,现在在女眷的偏殿,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落了下风。被司马琅噎了一句,王函之轻笑起来。 司马琅觉得,王函之莫不是拜傻了? “你就算装得再温顺,再伤心,也包藏不住你那颗狼子野心。” 司马琅“唰”地坐起来,直勾勾盯着王函之,心里有气,却只能隐忍不发。看着看着,司马琅也笑了。 “你笑什么?”王函之不解。 “太傅,看着本公主的时候,为何要咽口水?莫非是觉得本公主可口美味?” 总是这样! 司马琅总是爱调戏自己,嘴上说着孟浪的话,眼里又都是对自己的蔑视。 王函之紧握拳头,快速走到司马琅面前,毫无预兆地,都快蹭到她的鼻尖了。 “你费尽心思,谋一个长公主之位,拿了你的封地所有东西,在御街开府,又拥有了自己的府兵。这天下,还有比你更权势滔天的女子吗?” 王函之不想和司马琅演戏。 “有啊,太后不就比我还要尊贵吗?她的儿子是皇帝,她的外家是门生叁千的崔家。我算什么?皇上或者摄政王,只要他们不高兴了,收回了这一切,我不就又是那个在后宫冬天无煤炭夏天无冰鉴的——公主了吗?” 即使司马琅勾着唇,但是她的眼里没有笑意。 王函之愣了。他想起几年前,那个身量都还没长开的公主,冬天来上课,连个手炉都没有,十个指头都是冻疮的模样。 是啊,贵为公主又如何,不还是只能依仗自己弟弟和叔叔。 “但是你不该妄想不属于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