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这么难受了,不能让哥哥也疼。 洛宴礼几乎是转瞬间,眼圈就泛红了起来,嗓音都轻颤着:“哥哥曾经得过,不会传染的。” 小姑娘立刻瞪大了眼睛,她向来不会怀疑洛宴礼的话,撇了撇嘴,故作的坚强也彻底崩塌瓦解。 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眼眶里的泪水夺目而出,撒娇又委屈地说:“哥哥,灰灰疼……” “灰灰好难受呀。” 她像只小猫一样呜呜咽咽地哭着,可很快又从他怀里出来,眉眼完成月牙儿,睫毛上还有几滴泪珠沾染,像是雨打的蝴蝶。 “不过,哥哥抱抱,吹吹就不疼了。” “好。”洛宴礼小心翼翼地把她扎针地那只手放在腿上,薄唇轻轻靠近,像是一阵温柔的暖风,轻轻在手上吹了一下。 紧接着,又看了一眼她的脖子,慢慢凑过去,浅色的瞳仁深处满是怜爱:“乖,灰灰不哭。” 有哥哥哄着,被哥哥宠在心尖上,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陆慕倾觉得,这个难听名字的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脖子也不疼了呢! 好神奇呀。 病房里一尘不染,小姑娘打着吊瓶昏昏欲睡,小少年在一旁守护着她,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温柔和暖意。 时不时地给她擦一擦嘴角的口水,满是宠溺。 和谐而又温馨。 洛宴礼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她,而正如他所说的,一直到半个月后,灰灰的腮腺炎彻底痊愈,他也没有被传染上。 经此一劫,小姑娘本就瘦弱的胳膊更加细了,小脸苍白却又坚强,惹人怜爱。 没人知道的是,从不信神佛的小少年,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跪在窗子前祈祷: 让灰灰所有的病症和不幸,都让他来代替吧。 愿折寿十年,换她一世平安健康。 她那么怕疼,会哭的。 而他不怕。 — 暮春四月,所有的病症仿佛都被这春意盎然感化了,学校里得腮腺炎的小朋友都已经彻底恢复健康,步入了正轨。 他们小学的体育课向来不多,大多都被数学老师占据了。 难得的一天,风和日丽,久违地上了一节体育课。 老师从器材室里拿出好几个大风筝。 “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在操场上多跑跑,一起放风筝。” 陆慕倾,姜橙和江凛三个人,抢到一个蝴蝶的风筝。 “这个好漂亮!” “但是怎么都放不起来呀?” “这个线太长了。” 两个小姑娘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头绪。 最后还是小江同学,不愧年纪大两岁,智商也同步高很多。 他懒洋洋地笑了笑,接过来风筝:“我来吧。” 没几分钟,风筝就被他放飞了起来,两个小姑娘欢呼鼓掌着。 “再高点!” “我们是最高的了!” 忽而,他转眸看了一眼满眼泛着细碎光芒的小姑娘,开口问“陆慕倾,你要不要来试试?” 说着,就把风筝的线轴递给她。 可刚接过来,一时没控制好,蝴蝶风筝开始摇摇欲坠,有种马上要掉下来的感觉。 江凛及时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一起掌控住了风筝。 陆慕倾心思一向单纯,更没什么感觉。 可江凛却心头一颤,小姑娘的手,好像有点软乎乎的,心里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