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太久没打球了,手生了才会这样的!」 妮妮嘻嘻的笑了起来,「姐姐,不如你来做个示范吧?」 「我都还没热完身呢!」 「对你来说,扔几个保龄球就是热身了嘛!」 穿着粉色衬衫的沉樱从球道旁的沙发上站起身来,不负眾望的连连打出全倒的佳绩,妮妮兴奋好了一会儿,说是手痒了,也挑了一颗称手的球上了球道。熊宁这时已经不记得自己刚才的糗样了,站在她身后那几声加油喊得是中气十足。冬凌忍不住想:果真是头脑简单的小孩子。 就是不知道他是从以前开始就是这种性格呢,还是说,这也是因为失忆?不知道别人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呢…… 正当冬凌陷入沉思,站在对面的沉樱忽然朝他喊道:「嘿!那边那个带眼镜的,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该你上了。」 一连几轮下来,沉樱一马当先,几乎场场全倒,妮妮则是大好大坏,不是全倒就是洗沟。冬凌也渐渐掌握了诀窍,虽然不能做到全倒,总归算是上得了台面。至于熊宁,他已经洗沟洗上癮了,冬凌根本懒得安慰他。 将两条沟洗得清洁溜溜的熊宁不住抱头哀号:「呜!怎么可能呢!我居然连冬凌哥都赢不过!」 「喂喂,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妮妮瞪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冬凌,「冬凌哥球打得不错呀,是不是曾经练过?」 冬凌搔搔脑袋,有些窘迫,「不,肯定只是运气好吧。」 「哎,冬凌哥你太谦虚了。你肯定很有打保龄球的天分!」 眼看妮妮的注意力全都黏到了冬凌身上,熊宁悲愤欲绝,随手朝旁边一指,「咱们还是换个游戏吧!玩那个!就玩那个怎么样?!」 沉樱和妮妮对望一眼,妮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哦……撞球啊……」 熊宁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手指正指向一旁的撞球室,结结巴巴道:「嗯、对--就是撞球!」 妮妮的眼里闪着令人发寒的精光,「这可是你说的!」 看来这些人不玩到其中一方投降是不会罢休的。冬凌飞快的举起手,「大家打了这么久的保龄球,应该口渴了吧?我去拿些饮料来。」 「呼……」 娱乐室的厚重大门关上的同时,里头的喧嚣闹腾全被锁在那扇大门之后,就连熊宁那震天的哀号声也完全听不见了。 「他们还真是玩得很开心啊。」冬凌不禁觉得有些无奈。虽说那句「反正这船上有吃有住,你就是当来度假吧。」正是他自己和熊宁说的,但他可没想到这小子会实行的这么彻底。 这艘船上的其他乘客……或者说赌客,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呢?肯定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吧,毕竟在船上只有十天时间,一分一秒都很宝贵。 会像这样消磨时间的,也只有像自己和熊宁这样完全失忆的人吧……说起来,那对姐妹应该没有失忆才是,她们怎么也能这么悠悠哉哉的玩乐呢,现在分明不是玩乐的时候啊。 娱乐室外的走廊上就有饮料机,但冬凌却不想这么快回去。他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间竟就走到了楼梯口。反正自己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就到四楼的餐厅去为大家拿几杯榨果汁吧。晚餐会时小净她们似乎准备了不少,剩下的应该都还在餐桌上。 走进楼梯后,海风的声音顿时变得模糊了,楼梯里很安静,周身只剩下自己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和虚浮的脚步声。这个时间点,其他人怕是都已经睡下了吧,就算有谁夜里肚子饿出门来找消夜,肯定也会选择搭电梯而不是爬这座阴森森的楼梯吧。 冬凌长舒一口气,四楼的楼梯门没有关上,天上灰白的云和稀疏的星光将围栏的影子投射在走道上,海面平静无波,却仍能听见若有似无的海潮声。 冬凌愣愣地站在楼梯间内,外头的祥和景象竟令他看得出神了。 忽然响起「叮──」的一声,将冬凌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接着两个背影从楼梯内看不见的死角里走了出来,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其中一人说话时不时伸出手比划,另一人则低着头,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离得太远,再加上海风一阵一阵地拍打过来,很快将他们的声音吹散了。 那两人肩併着肩,逐渐走远了。 冬凌逐渐回过神来。那两人一人高头大马,头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