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被直接抬上私人飞机,而飞机上早就备好了各种医疗设备。 程隐以为陈落伤得不重,那些男人也知道看他的脸色,没敢下狠手打。 但没想到—— “老板,医生说落姐情况很不妙。” 程隐慢慢放下咖啡,杯底和托盘接触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他皱眉,用那冷刀一般的目光挥向来人。 那个人瑟瑟发抖,自己是撑不下去了,赶忙跑过去拉医生来解释。 “患者胃里有大量的酒精,和注射的药物发生了反应,中毒症状严重。长时间没进食加上被打伤割伤,多处骨骼断裂,还有阴道感染和宫颈糜烂……” “噗嗤——呵呵……”几声冷笑把医生的话打断了。 谁都没看懂,程隐现在在笑什么。在他们眼里,陈落就是他的得力工具,现在这个工具快彻底碎掉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都给我滚!” 这位爷笑够了后,站起身呵斥道。 一种地狱氛围迅速在飞机内展开,所有人仓皇而逃,只剩下了程隐和昏迷不醒的陈落。 程隐拉开隔间的门,看着里面面色苍白的陈落。她旁边是一堆沾满血的纱布和刀。 监护仪发着滴滴的声音,像是死神发出的咯咯笑声。 他牵起陈落的手,贴在脸庞:“落落,你是最坚强的,对吗?” 空中飘荡的,是长久的沉默。 那双手冰得,把他的滚烫都浇灭了,让他的骨头也刺冷不已。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隐去,猛地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大步离开床位,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血从凹陷中向下滑落。 他感觉这点还不够疼。远远不够。 他迫切想要忽视心里的烦躁和……他不想承认的痛楚。 “陈落,你想让我后悔是吧?呵……老子不可能后悔!” 他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没有一丝动静的人,接着大步冲向机长室。 游洲在停机坪看着飞机缓缓起飞,想起陈落被抬上去之前,程隐对他说的话。 “陈落我带走了。这边暂时交给你了,该处理的处理掉,该拉拢的拉过来,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那句“陈落我带走了”就很有深意。 游洲摇头笑了笑,但还是按不住那担心的神色。他看着逐渐变小的飞机,轻轻闭上眼睛。 老朋友,挺住吧,祝你好运。 . 程隐把陈落抱上救护车,握住她冰凉的手,心想她一定在跟自己开玩笑,一定是装的,想看他输掉棋局。 也许就像往常被他折磨一样,她很快就能自愈,她几天几夜都死不了,所有伤口都会和好如初,睁开眼又是那个拼命和他反抗叫嚣的姑娘。 陈落被紧急推进抢救室,程隐一路死死攥紧她的手,脚下的步伐偶尔混乱急促。 “你是她家属吗?病人之前有什么疾病?” 他怔愣住,第一次哑口无言,她能有什么病?她不总是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吗? 然而医生略显焦急的言语和急救器械的滴滴声,让他大脑犹如炸裂一般。 “再给支肾上腺素。”“肾上腺素给完了。” “换人摁压。碳酸氢钠速度加快,多巴胺上去。” “可能恶性心律失常。” “家属到外面好吗?还是室颤,上除颤仪。” 距离到达抢救室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心肺复苏、电击除颤、肾上腺素,抢救手段都已经用完,陈落的心跳依旧没有恢复。 程隐被医生推到外面,也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