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艰难往前。 好在那秘境核心所在的位置有一股奇妙的光线,能指引方向,不然他连往哪边走都不知道。 循着那方向走了好久,不知是一个还是两个时辰,伏天临依然觉得那东西远在天边。 他长吸了口气,停下休息一会儿。 背负巨大压力行走,让他的速度至少慢了百倍,而且很累。 哪怕没有旁的危险来阻隔,光这压力都足够折磨人了,而且他有种越靠近那边压力越大的感觉。 休息了一刻钟,伏天临继续往前,走走停停,他不知在这空间里走了多久,茫然间有种混乱了时间之感。 他芥子戒中所有能与外界连通的物件,包括仙王的传讯符都失去了作用,好在还有系统能偶尔交流一下,不至于产生什么太过悲观的情绪。 首席就像一个行走在荒漠的凡人,每一步都艰难异常,眼前却永远是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沙漠’。 在这期间,无数纷杂念头一点一点袭来,让人产生无数幻想和沮丧之情。 也许这段路永远也走不到头、也许他根本成不了王者、也许玄临只是为了戏弄他、也许他已经回不去了、也许他将陨落于此、也许成了王者他也敌不过仙魔两族…… 无数纷杂思绪纷纷袭来,让人在巨大的压力下头痛欲裂,但伏天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系统有些担心,可他却连和系统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在这片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荒漠’中一步一步往前,朝着那颗他势在必得的‘秘境核心’走去。 无尽死寂中,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哪怕这段路程是永恒。 另一边,天极宗内。 三位王者交战,打得天昏地暗,天极宗周遭除了仙魔两族的人已经没有任何修者敢围观看热闹了,甚至因为昙的力量,只剩下一片枯萎的荒芜。 神子坐在听风阁的院子里,手里握着一面虚幻的镜子,眼中深邃幽暗,但他却始终没有将这面镜子映射出去。 而天极掌教则站在天极宗后山禁地前抬头仰望,一直没有挪动脚步。 距离他之前和伏天临传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之后再次传讯便没有了任何回应,他便知道,伏天临也许已经开始了那件事。 一个月,是他给伏天临的保证。 两方都在刀刃上行走。 天上交战的三位王者交手了好些天,也许是终于不想再同这两个人纠缠下去,万俟仙王在第七天击退两人,寻了间隙看向底下的掌教。 “他人在哪里?” 他原本不想追根究底地打探伏天临的事,但这次不一样,牵扯仙族,连昙也来横插一脚,万俟仙王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他要见到伏天临本人。 掌教面色沉稳,微微拱手,声音十分恭敬:“魔主大人,伏天临这些时日有事要忙,一月之后他会回来。” “本座问他人在哪儿。” 万俟仙王的白骨王座周遭空间不断破碎,他的眸光冷漠如冰。 不等掌教再回答,他便已勾起一丝极冷的浅笑:“附庸之族,你以为本座当真全无所知?” “他所忙碌之事,与三位王者无关,我可以以道心发誓。” 掌教微垂头颅,声音依然平静稳定。 万俟仙王没有看他,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禁地。 掌教便往前一步,抬头仰视,他扫过三位王者,眼眸依然如同一汪死潭。 “不过一月之期,且是与三位无关之事,对于王者而言一月如眨眼刹那,我并未故意欺瞒或是有为难王者之意,此处为我宗门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魔主大人若要往前,除非屠尽我天极上下,踏着我的尸体往前。” 他语气不卑不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