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比腿粗心比天大的大学生巫明染着一头金黄的头发,剪的很利索,浓眉大眼,一身潮流运动衣,身上充满了一种叫做青春与缺心眼的东西。 与之相比,慕辞的气息实在太冷清,他轻轻的握了一下巫明的手指,垂下眼帘,“我叫慕辞,很高兴遇见你。” 就这样,慕辞和巫明开始了同居生活。两室一厅的屋子不算大,不过慕辞和巫明的行李也不多,倒是挺正好。 巫明表面上看着神经大条,好像个奔跑在绿茵场上的足球队长,但谁知道他背地里还是个挑灯夜读的学霸呢?慕辞经常看见他抱着一大摞书进去,一天都不出卧室门,有时候慕辞切个水果给他送进去,看见他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一堆高深莫测的专业书,看得人晕头转向。 慕辞把水果盘放下,眼神一转,忽然落到了墙上的悬挂式书架上,最下面一排摆的竟然是很多古籍,其中以玄学八卦居多,鬼神道法为次,还有几本本草纲目。 慕辞不由得一愣,哑然道:“巫明,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巫明摘下耳机,大概是奇怪慕辞为什么这样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哦,你看见这个了啊。” 他随手抄了一本道法古籍,放到桌上摊开,书页有些泛黄了,但应该也不是原版。真正的古籍放到现在纸都脆了,一翻就烂,这本书虽然旧,但还算结实,应该是再版。 巫明随意的翻了几页,“听说我们祖宗十八代都是修道的,所以我从小也接触过这些,还挺有趣的,就留了几本书,没事就研究研究。” 慕辞盯着他有些微卷的头发,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心中逐渐有了影子,他艰难的问道:“巫祝山……是你什么人?” 巫明一愣,尔后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盯着慕辞看了几秒,才慢慢的答道:“巫祝山,是我的祖上。” “我前段时间帮家里修过族谱,在里面见过这个名字。”巫明仔细回忆着,“像我们这种特殊的家族,对追本溯源有着很强的执念,所以以前的事都记得很清楚,这个巫祝山活在懿朝,具体哪年忘了,不过他是个道士。” “我见过他。”慕辞脱口而出。 巫明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变得怜悯起来,同情的看着慕辞,“天公不作美,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傻了。几百年前的人了,都没给我这个贤良子孙托过梦,你从哪儿见的他?。” “……”慕辞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真挚可信,缓缓道来,“我真的认识他,那个时候,他给了我一块玉佩。” 巫明懵然:“啥玩意儿?” 慕辞拉了一张椅子,在他面前正襟危坐,大有一副腹中有长篇大论要阐述一般。巫明被他这种严肃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不由自主的松了手中的笔,凝神静听。 慕辞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来历,在顾家的经历,投井,穿越,一切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如实相告。他甚至都顾不上丢脸了,把顾淮的事儿也说了出来,而巫明回应他的只有一张震惊成表情包的脸,和一只默默伸向手机打算叫救护车的手。 这人绝对是脑子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心地善良的大学生巫明无比的悲天悯人的看着慕辞,心中叹惋,真是天妒美人,红颜薄命啊! 巫明:(°□°) 第三十九章 他凭什么就这样毫不留恋的离开 慕辞见他不信,心里也有些着急,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巫明奇怪的眼神,继续往下说:“我二十岁时下江南巡游,路上遇到一个年轻道士突发病疾,昏倒在路边,我把他带回马车里,喂了应急的药,才救了回来,这个人就是巫祝山。” “后来他告别之前,送给我一块玉佩,神神叨叨的说以后若有无妄之灾,玉佩可以救我一命……” 慕辞说到这儿,忽然若有所思,神色有异——他跳井穿越的那天,身上是带着那块玉佩的,只是临了被季云舒伸手一抓,落到了他的手里。 难道说自己能穿越到现代,是得缘于那块玉佩? 可惜玉佩现在不在自己手里,没法证实了。 巫明听他这样说,眼神也逐渐复杂起来,他一声不吭的起身,从书架最下面抽出一本古旧的书来。 这本书要更加的老,翻页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极容易破碎,但巫明毫不心疼的哗哗的翻着,期间落下不少的灰尘和纸屑。 终于,巫明听下手,手指按在纸页上的某一处,只见上面是手写的笔迹,一笔一画的书写着:懿朝丰历年,祝山为访宣华隐士游历江南,路上突发讳疾,被贵人所救。掐指一算其后有血光之灾,故赠解忧佩一块,以表感激。 这本书是巫明家族代代流传下来的传记,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