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可就是这样短暂的一面,也胜过在电话里千言万语。 就这样到了八月末,温辞收到了f大的开学通知。 那一年还没有高铁,安城机场也还在建设中,从安城到沪市坐火车将近十多个小时,柳蕙和温远之不想在火车上受罪,索性提前两天自驾前往沪市。 临出发前一天,温辞借口出门找林皎,又去了趟安江巷。 那天也是个雨天,小雨淅淅沥沥的,她走在雨中,好似整座城市都充斥着离别前的哀愁。 卫泯早早地等在了巷口,撑着一把宽大的雨伞,温辞慢慢走近,收了伞站到他的伞下。 两人静静对视着,不舍与难过在雨夜里滋生。 温辞不想当着他面哭出来,故作轻松地说:“听说沪市的雨比安城的雨还大,夏天热冬天冷,宿舍里还没有——” 话还未说完,卫泯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温辞的鼻尖撞进他怀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鼻子跟着一阵泛酸,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你干吗啊,我不想哭的。” 卫泯心里像是被狠狠揉了一把,又酸又涨,“其实也没有很远,我每天都会给你打个电话,等有空了我就去找你。” “那还是别浪费钱了,反正国庆也能见,还有元旦跟寒假。”温辞抬起头:“你在安城好好的,找找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奶奶,也要好好学习,不要在学校里混日子。” 她说什么,卫泯都说好。 说到最后,温辞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安静一会,又掉起了眼泪,卫泯怎么哄也没用。 但即使眼泪再多,也无法改变现状。 温辞迫切地希望能快点长大,希望时间能再快点,最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所期待的很久以后。 出发前往沪市那天,安城放晴了。 柳蕙和温远之虽然对温辞的决定无可奈何,但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到了学校几乎是事无巨细地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来之前,温远之甚至托了好几层关系,联系到了温辞所在专业的系主任,本想安排一起吃顿饭,但温辞不想行使什么特权,便没答应这事。 温远之没说什么,倒是柳蕙不太高兴:“学校和专业都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你想靠自己,那以后不管是吃苦还是流泪,都不要跟我们抱怨,是你先放弃了我们的庇护,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负责。” “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用吗?”温远之拍了拍温辞的肩膀:“别听你妈妈的,在学校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 温辞笑笑,像什么也没发生:“嗯,我知道的。” 虽然闹得有些不开心,但真到分别的时候,温辞还是不舍,温远之还没说几句话,她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快回去吧。”柳蕙说着坐进了车里,手在眼角抹了两下。 温远之给温辞擦了擦眼泪:“好了,别哭了,国庆节爸爸开车来接你。” 温辞吸了吸鼻子:“那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温辞一步三回头,看到父母车子开远,又忍不住掉眼泪,回到宿舍一双眼睛都快肿了。 她昨晚没在宿舍,跟另外三人都是只知道名字,不太熟悉。 跟她同排床铺舍友王沐沐主动递了张纸巾过来:“擦擦脸,你爸妈回去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