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桌。” “你去找我同桌了?”温辞故意道:“你之前在学校不都刻意要跟我拉开距离吗?不怕我同桌去跟郑老师告状?” 卫泯不知道怎么说了,生硬地岔开话题:“你真的没事?那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学校?” 温辞摇头说没事,又说:“我跟我爸妈起了点争执,他们想让我提前走自主招生去师大,我没同意。” 她没有详细说很多,但卫泯的神情还是突然变得很严肃了,视线一直在往下瞟。 温辞注意到他是在看自己的手腕,猜到他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傻,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她抬起两只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白皙纤细,卫泯目光忽然落到某处,“手指怎么了?” “我削铅笔不小心碰到的。”温辞早上出门撕掉了创可贴,伤口已经快结痂了。 温辞跟卫泯刚走到一楼,上课铃就响了,这一层都是多媒体教室,平时也没什么人。 她刚转身要走,卫泯忽然拉了她一下:“等等。” 温辞忽然有些紧张,回过头问:“怎么了?” “你鞋带开了。” “……” 温辞是不太会系鞋带的人,蹲在台阶上三两下打了个结,还没走到三楼,又散开了。 她还没注意,一脚踩在鞋带上,人跟着一晃。 卫泯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也能摔的人,被吓了一跳,长腿一迈,从后边把人扶住了。 一抹淡淡的花香从鼻尖掠过。 温辞站得高一些,一时没注意脑袋重重撞在他下巴上,只听见身后一声轻哼:“……” “你小时候是不是走路平地也能摔?”卫泯松开手,蹲下去挑起她的鞋带,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他系好鞋带,忽地站起来,才发觉跟她离得很近。 四目相对的瞬间,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温辞心跳忽然加快,一句“是啊”卡在嘴边。 卫泯也有些猝不及防,站在那儿没动,直到第二遍铃声响起,两人才陡然回过神,神情都不太自然。 “我先走了。”温辞匆匆往楼上跑,回到位上低头看鞋上的结,想到刚刚他蹲在面前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脸,“冷静冷静……” 之后的生活又恢复到往昔。 温辞查过f大这几年在安城的录取分数线,平均都在六百六七左右,她进入高二考过最好的一次是六百五十九。 可这远远还不够,温辞太想向父母证明自己可以,可有时候越是着急,越是会适得其反的。 一周后的月考,她破天荒地掉出了年级前十。 年级大榜都是贴在一楼大厅的墙上,出成绩那天,温辞很快自我分析了这失分的地方。 大意,粗心,太急于求成。 她明白是一回事,可看到成绩又是一回事,以至于之后每次路过年级榜都要停下来多看几眼。 一天中午,温辞写试卷晚了几分钟下楼,教学楼已经空了,她又一次站在年级榜前。 “这都多久了?”卫泯站在楼梯上,见她扭头看过来,才慢慢走近说:“马上期末考试都要来了,还在看这个?” “多看几遍,吸取教训。”温辞想到什么,侧头看向旁边理科的排名。 卫泯察觉到她的意图,走到那边挡住了她的视线,挑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