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云哐的一声趴了回去。 言澜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服不服?” 薛锦行:“……不服,你压死我吧。” 言澜与失笑,操控机甲起身,“休息吧。” 薛锦行立刻接触机甲,躺在训练场喘气。 他训练了一整个上午,手指因为过度活动而甚至有些痉挛——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基本都是实战训练,简单来说,就是跟言澜与对拼。 你要问薛锦行机甲的基础知识,他是两眼一抹黑,但是实际操作上已经和一些中级佣兵差不多了。 言澜与走过来,坐在薛锦行身边,拿起薛锦行的手,顺着经按压抚摸。 薛锦行有点打瞌睡,他眨眨眼让自己清醒一点,偏过头去看言澜与。 “手速训练结束后不能随便歇着,不然你明天没办法用键盘……” 言澜与握着薛锦行的手进行按摩,睫毛半抵着,眼神专注得要命,薛锦行呆呆看了一会儿,突然往后缩了下手。 言澜与原本松松握着的手指立刻收紧,一瞬间制止了薛锦行抽离的动作,但下一刻他就松开力气,望向薛锦行:“弄疼你了?” 薛锦行指尖敲敲言澜与的手背,若有所思:“没有。” 澜与对他的感情是不是有点……超过兄弟范围了?别的不说,保护欲也太过度了。虽然之前就觉得澜与对他过于小心了,但薛锦行一直以为是军旅里待久了,对普通人有本能的爱护。 现在看来,小心翼翼到这个地步显然不能归因于言澜与上尉的身份。 应该是过界了。 薛锦行陷入纠结,几乎有点惶惑:我勾引这孩子了吗?要挑明吗?是不是会错意了? 就在薛锦行困惑的时候,智脑嗡嗡震起来。 薛锦行摸过智脑,半眯着眼睛点开智脑,这次不是信息,是一条语音。 孟右时:“我哥的封闭度降到57.6%了!你快来看看!” 正常人的精神海是50%±1%的封闭度,以碗状容器的形式承托流动精神力。 薛锦行脑子里的思绪被这一句话震得无影无踪,他翻身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给孟右时发语音:“我马上到!” 言澜与抓起外套:“别着急!我送你过去!” 悬浮车在超速的边缘一路飞驰到孟家,孟右时显然打过了招呼,悬浮车没有受到阻拦,畅通无阻地开到了小楼前。 薛锦行戴上口罩,推开车门走出去,径直走向小楼。 他没来得及换下的作战靴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且铿锵的脚步声,因为走的太快,衣摆卷起来的弧度居然裹着几分肃杀气。 守在门口的佣兵一愣,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砰。 悬浮车车门关上,言澜与走上台阶,拉下口罩侧过脸看了眼佣兵一眼。 是言上尉! 佣兵是孟右时的人,立刻认出言澜与,乖乖后退,站回原来的位置,等到言澜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才拍着胸口舒出一口气。 另一边站岗的人翻白眼:“你刚才干什么?上尉说一会儿有药剂师过来,叫我们不要拦着。” 佣兵有点委屈:“不,我一开始没看出先上来的那个是药剂师……” 作战靴、作训服、外面就一件黑色羽绒外衣,看上去明明更像个佣兵,他还以为是谁不想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