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太合适了,”薛锦行微笑道,“我也算是半个家属。” 章桥:“……” 他有点茫然道:“哦,原来您和言先生有血缘关系?那您去吧,我不打扰您了。” 薛锦行拎着恒温箱,不紧不慢地往小白楼走。 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言澜与一定是知道他身份的。 言澜与算是星源疗养院的东家之一,手里有足够的资源,他想私聘一个药剂师,怎么可能不做调查?这年头上个班,有些企业还要做个背景调查。 更甚至,言澜与在见到他之前就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是出于同情,所以特意找了借口叫来见面,见面后发现自己精神力等级高,才突发奇想要私聘药剂师吗? 言澜与虽然看上去好相处,但薛锦行不觉得对方傻白甜。 除了军校生,除了和星源疗养院有关系,对方并没有给自己透露太多的私人信息。 薛锦行见过的人太多,言澜与这样的属于天生的好人,还是有防备心的好人,有这种善心也不奇怪。 似乎也不太说得通。 薛家的“豪门”,是相当于中薪阶层而言。系统传来的信息里,薛家的体量远远比不过星源疗养院,言赴退伍前是上尉,小富之家,这两者显然不会和星源疗养院扯上关系。 星源疗养院上层总不会是言澜与的远房亲戚吧? 薛锦行:“……好晕,不想了,直接去问。” 复杂的人际关系真是最讨厌的东西。 从药房到小白楼,步行至少至少十分钟。 薛锦行薛锦行刻意放慢脚步,他出来得也比较晚,等他走到广场的位置时,常思几个大概已经到了小白楼。 此刻的小白楼 言澜与坐在一楼的会客厅,这是整个小白楼唯一有窗户的房间,夏日的阳光晒得人发昏。 朔蓝趴在窗台上,太阳虽然好,它却有些焦躁,尾巴不时拍打墙壁。 言澜与的心情并不好,朔蓝可以清晰感知到主体的负面情绪。 言澜与在敲门声响起后,关掉了光屏,他正好看完常思找到的所有资料,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远,空间改变的问题,部分资料有互相矛盾的地方。 但大致拼凑出当年的真相并不是难事。 “请进。” 言澜与淡淡开口。 常思推门入内,身后跟着薛崇和言赴。 “请随意坐吧。” 言澜与抬手压在资料袋上,并没有起身的动作。 这是薛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言澜与,他坐在言澜与对面,悄悄打量言澜与。 很年轻的男性,有一对和他生身母亲十分相似的灰蓝色眼睛。 可能因为在军旅中长大,表情和他的衣着一样冷肃。 言赴则十分不适地选择了另一个更远的位置,语气有些僵硬道:“你找我们什么事?” 他看着和薛崇一样,忍不住打量言澜与。 和薛崇不同的是,言赴的眼神相当复杂——他很难不嫉妒言澜与。 一个天生的s 。 这是言赴梦寐以求的天赋,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自己是个隐藏的s ,他甚至每年体检都会做一遍精神力检测。 但他确实是c级。 言澜与道:“我这里有一份言先生会感兴趣的资料。” 他拿起一份文件袋,调转方向,正对言赴。 言赴先是疑惑,资料,什么资料? 他的心脏不受控地疯狂跳动,步伐僵硬地走过去,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的资料。 只看了一眼,言赴猛地将资料塞回文件袋,精神力控制不住地翻滚:“这些东西是——” “这是你战时脱离职位,导致星兽潮冲出狂暴区的证据。当年这件事被你的上司压了下来,你只是退伍,但很不幸的是,你的老上司前段时间被革职处理了。” 言澜与,“请不用担心,你的过错不会牵连到我,毕竟我早就不在你名下了。也不用害怕孤单,你的老上司像‘帮助’你一样‘帮助’了很多人,你会见到他们的。” 言赴浑身发凉,暴躁的精神力一瞬间回落。 失职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损害了大量的公共财产,只要翻起来重审……他大概率会面临监禁。 言赴抓紧资料袋,手背上青筋暴起,过大的手劲撕开牛皮纸文件袋,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这种失态只维持了一瞬间,他盯着言澜与:“你在报复我。” 言澜与摇头:“我不会做这种事,你只是得到应得的报应。” 资料是常思给言赴找麻烦时,意外从元帅手中拿到的。 言赴冷笑:“我既然能把这件事压下去一次,当然也能压下去第二次。” 言赴虽然已经退伍,但他在军部的人脉非但没有因为他退伍而淡化,甚至比他在役期间更开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