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若水心口骤痛,手指死死扣着窗扇,牙关紧咬,这才没有痛呼出声。 “自作自受。”云扶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再搭理对方,转身离开。 若水没气到对方,反被噎了一顿。他瞪着白衣渐远的背影,直将愤恨都写在了脸上。 此后倒相安无事了几天,云扶风得空便来寻雁宁,只是再不提上次之事,像是全然忘记了那番争吵。 而雁宁对待二人也一如往常,表现得正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安心等待任务完成。 只有若水还依依不饶,每每见到云扶风和雁宁在一起,就咬牙切齿的,恶狗一样只差扑上去咬人。到了晚上又缠着雁宁,非要她抛弃旧人,赶云扶风做下堂夫。 “今日我看见他又摸你的手了。” “那是在教画阵法。” “他还搂你腰呢!”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看花眼了吧!” “就是有!那个不正经的男人!还给你暗送秋波!” “你哪来这么多没头没脑的词?!” 雁宁抬手将一坨药膏甩到若水后背,呵斥道:“成天脑补些有的没的,我看最不正经的就是你!” 若水趴得板正,额头枕着手臂,埋着脸,乖乖巧巧的样子,一张嘴却哼哼唧唧:“和离和离,早晚和离,赶走那个糟糠之夫。” 雁宁简直被他离奇的脑回路气笑了,明明伤口都没好利索,还一天到晚惦记着打压情敌。 真是另类得出奇。 她清清嗓子,对着少年头顶,严肃道:“本姑娘要谁不要谁,只凭我的意愿,既不会受人胁迫,委屈求全;也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改变想法。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只见若水委屈地扭过头,两只大眼睛汪着两湾闪闪泪光,要落不落地望着雁宁。 “主人的意思是喜欢云扶风,不想听若水说他不好,觉得我故意诋毁他,是不是?” “没想到我在主人心里,竟是一个小肚鸡肠、背后编排的恶人!” “原来你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句实话也听不得!我也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罢了,却被这样猜忌。” 啪嗒啪嗒。 与悲伤难挨的音调一同掉落的,是大颗大颗的泪珠。 “什么啊……” 雁宁瞠目结舌,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以及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震得思维呆滞。 过了半晌,见若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她连忙捂住那张嘴,大声道: “停!” 其实若水并未大嚎大叫,只是静静对着人哭而已,泪水却似暴雨倾盆,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所以即便被雁宁堵住嘴,也不妨碍他继续洒泪。 雁宁:“……” 谁来和她解释解释,当初被揍得半死都不掉泪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一句话就哭的样子啊? 眼看这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连她手心都淌湿了,雁宁登时缩回手,飞快使了个净化术,手掌恢复一干二净。 动作做完,只听若水凄凄道:“主人嫌弃我。” “不是,我……” 雁宁已经忘了自己原先要说的话,只想速速解决眼下窘境,不然只怕她半夜睡着觉能被眼泪淹死。 “闭嘴!有事吩咐你!” 被这么大声地一呵斥,若水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