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关闭,雁宁绷紧的脊背顿时松懈下来,她长舒一口气坐在地上,不忘扶着虚弱的云扶风。 “你还能坚持吗?”她问。 云扶风挣扎着吐出两个字:“无妨。” 刚说完,又呕出一口血来。 “无妨个锤子呀。”雁宁伸手替他擦去血迹,擦完的衣袖都不能看了,斑斑驳驳尽是血痕。 “在这等着。” 她撂下一句嘱咐,起身走向摆放酒坛的地方,徒留云扶风一人跪坐在原地,愣愣望着她的背影。 酒坛边有个小木桌,桌面只放了一只酒尊,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给云扶风喝的。雁宁抱起一坛就倒,清澈的酒液汩汩流出,直至满了杯口。 倒满了酒,雁宁却没有放下坛子,而是身姿一转,面朝云扶风的方向走去。 “阿宁,不必这么多酒的,我,我一时喝不完。” 云扶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愣,像是没料到雁宁要给他喝这么多。 雁宁抬眸瞥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谁要给你喝?” 她停在博山炉前,面无表情倒举酒坛,冰凉酒液倾泻而出,哗啦浇透了炉中香灰。 看见白烟袅袅升起,云扶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阿宁不是要喂他喝酒啊…… 将空坛随手扔到一旁,雁宁这才又回到桌边,执起满满一杯酒,一步一步走到云扶风身前。 她单膝点地,弯腰蹲下,用两根手指捏着杯柄,悠悠开口:“这次轮到我救你了,小郎君。” 小郎君——云扶风几乎是瞬间记起了当初和雁宁初次相见时的情形。 “小郎君,你废话真多。” 她曾这样唤过他。 如今,她又这样唤他。 说明她还记得,还记得之前的事…… 向来是泰山崩临也面不改色的剑宗大师兄,第一次红了脸颊。 “我,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雁宁看不下去,抬手把酒杯怼到云扶风嘴上,直接喂他喝光。 透明的清酒沾湿了淡色薄唇,染上一层盈盈水光。 白玉似的皮肤,也透出几分薄红。 不知怎的,雁宁突然觉得有几分渴。 她跪坐于云扶风面前,膝盖挨着他的膝盖,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将上半身倚靠在他胸膛。 女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部肌肤上,雁宁看见他的喉结来回滚动,紧张又慌忙。 云扶风生得俊朗,连喉结都是好看的。 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突兀粗犷,而是弧度合适,恰到好处,十分得她的喜欢。 不多时,她后背慢慢搂上来一双手,游移在脊背和腰间,很用力地抚摸,即便隔着衣裙,也能感受到掌心的灼人温度。 烫得她止不住颤抖。 将脸埋于他颈侧,她叼着一小块皮肉,用舌尖舔舐。 意料之中地,听到了云扶风溢出一声低吟,暗哑而克制。 雁宁偷笑,抱住云扶风的后背,贴着他的耳朵,呵气道:“郎君,可还有力气到床上去?” 话音刚落,云扶风手臂突然发力,将雁宁紧紧压在身前,粗重的呼吸一声一声,随着砰砰作响的胸腔,跌宕起伏。 殿内静悄悄的,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雁宁后背上的手掌仍在移动,从蝴蝶骨到腰臀,一路蜿蜒绵亘;指腹隔着薄衫缓缓磨擦,仿佛爱人的亲吻,在肌肤之间缠绵。 她安静伏在云扶风怀里,好似一只被捋顺了毛发的猫。 情难自胜地,云扶风深深垂首,亲吻她的脸庞,薄唇仔仔细细描摹每一处肌肤。动作缓慢却用力,仿佛沙漠中的旅人,遇到了绿洲与清泉。 “宁宁。” 在间隙中,他无比满足又无比渴望地叹了一声。 尽管没有得到回应。 但云扶风并未纠结于此,而是继续动作,探入被白纱包裹的胸乳。 解开衣领,半露的酥胸顿时跳跃在眼前。 那一次他被蒙上眼睛,只能用触觉体会柔滑细腻;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