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是我。” 云扶风??? 召唤出的隐隐剑影顷刻消失,雁宁目瞪口呆看向对方,从平淡普通的脸一直到鲤鱼状的碧色玉佩,来回审视。 这就是她死活联系不上的任务伙伴——云扶风?! 见她不敢置信的模样,云扶风略微无奈地抬起手,指尖在喉头抹了一道。 下一刻,只听清冷似玉的声音自他口中吐出,言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阿宁这就不认识我了?那我可要向灵楣掌门好好告上一状。” “你告个屁!”雁宁反射地喝道,对云扶风声音的熟悉感,使她不由自主放松了心绪。 “你这脸和声音怎么变的?”她好奇道。 云扶风道:“家师托了千灯掌门,帮我掩盖容貌和嗓音。” “师尊竟也没和我说。”雁宁撇嘴,不由得产生几分艳羡,“也没说给我易容一下。” 见状,云扶风莞尔:“阿宁未曾与魔族谋面,自然不必遮掩。” “也对哦。”雁宁点点头,忽地眼中精光闪烁,从袖中掏出另一块鲤鱼玉佩,对他招手:“把你的拿过来给我。” 云扶风依言照做,伸手递过玉佩,一双眼睛望着雁宁细细地看,看她手指摆弄玉石,看她烦躁皱眉,看她气鼓鼓施法,修理死鱼一样的玉佩。 看着看着,他眉眼便情不自禁弯起,眼尾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坏了,真的坏了,什么破质量啊!” 雁宁原本沉寂多日的怒火,此刻再次被手上这两个过期神器点燃。 她扬手便要摔到地上,不过马上被云扶风拦住了动作。 他握着她的手腕,无奈道:“收起来便好。到底是师长的一番心意,改日回到门派,总不能还给他们一盒碎片不是?” 回去? 只见雁宁愣了愣,目光划过被牵住的手腕,看向身侧的人。 “你如果不提,我都快要忘了,当初有多想回去。” 云扶风不解其意,目露疑惑望向她。 雁宁自嘲道:“在魔宫待了半月有余,连解药的瓶子都摸不到,更别说摸清魔域兵力了,我都已经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了。” “短时间内,还真没想过回去的事。” 云扶风淡淡一笑,对雁宁说:“很快的,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在修罗王城探得长老们的症状大抵是被魔域地火所伤,用魔域地心生长的云芝,便可解除。” “云芝?” “形如灵芝,竭水而生;千年得一株,独根不合聚……最克地火之毒。” 讲这些时,他言语间透出的从容和笃定,使他隐隐显露属于仙门魁首的风采,令人恍然惊觉,这张普通的皮囊之下,原是剑宗最杰出的大师兄。 “而最近正有一株云芝,被血魔城主以庆贺魔尊出关的名义,献进了魔宫。” “巧了。”雁宁打了个响指,志得意满:“我正巧知道哪条路最隐蔽——让我们溜进魔尊大殿。” 夜晚,魔域天空转为深不见底的黑色,魔宫的路也在一盏盏幽火灯的照耀下,悠长而扑朔。 借夜色掩护,雁宁与云扶风悄然来到魔尊所居住的宫邸。 云扶风提议可去库房翻找,雁宁则认为魔尊出兵重伤仙门,对于云芝的必定严加存放,防止仙门盗取。 “听我的!反正魔尊正在前殿喝酒,时间来得及。” 云扶风拗不过她,只好隐匿气息,一同进了魔尊寝殿。 该说不说,魔尊果然不愧是魔域第一恶的魔头,房间内端得一股阴冷肃杀之气,雁宁一面翻东西一面腹诽,这里不像是寝殿,更像个刑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