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她的命令,他只穿了条内裤,身体贴着地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坚硬冰冷的地板硌着骨头,他鼻子一酸,偷偷地掉了几滴眼泪,又不敢出声,憋的难受,心脏那块也抽着疼。 第二天,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胸口处好似破了个洞,空落落的,灌进来风刺的他生疼。 他这几天总心神不宁,有回她手机放着没管,他悄悄地走了过去,拿起手机,她手机没设密码,他划了一下就点开了。他虽然没用过这种手机,但好奇的时候凑在她旁边看她用过,所以略知一二。 他心跳如雷,手紧张得冒汗,找到了相册的图标,点开后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图片,都是不同男人的裸体,有穿衣服的,要露不露,裤子浸了水紧贴在大腿上,几把的轮廓都可以看清。 狐狸精,卖屌子的骚货。他在心底暗暗骂到。 他知道她有些爱好,所以不甚在意。 然而这些图片中间有个男人的出现频率最高,他不像那些卖肉的骚.货,穿着严实,图片看起来是她拍的。 他看见了一个相册分类,叫顾什么缘,是个人名,中间那个字他不大认得,点进去发现里面全是同一个男人的图片,还有几张他赤身裸体的。 季怜手指颤抖地点开里面的一个视频,他大脑发懵,喘不上气,视频里的人正在做爱,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那个男人叫的那么大声,想必十分快活。 他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手脚发麻,几欲发疯。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他慌忙把手机关上,站起来,眼神躲闪。 她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头发,“臭俵子你敢偷看我手机?说——” “是不是要偷老娘的钱,串通了别人好把老娘的钱转走是吧?” 他歪着脖子,头皮上传来阵阵疼痛,“我没有。” 她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承认,这次是被老娘逮住了,没被我逮住的时候呢!我就说钱怎么用的那么快,原来是被你偷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时吃的用的少你了吗?” “我真的没有……”他声音弱了些,带上了哭腔。 她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手掌被震得生疼,一想到他不知道偷了他多少钱便怒火中烧,下手的力度用了十成。 他头歪了一下,碎发贴在那张清瘦的脸上,比起皮肉上的疼痛,精神上的痛苦才更为折磨他,好像被人撕成了两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力度大的快要令他窒息,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白上爬满了红红的血丝,眼眶里蓄着泪,脆弱不堪。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她掐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往后倒在,碰倒了为她煮的面,上面加了两个荷包蛋,一根火腿肠,还有几片绿绿的青菜叶。 面还冒着热气,碗摔成了碎片,那两个荷包蛋可怜地掉在了地上,他的衣服上挂着几根面条,汤汁弄脏了白衬衫,留下大片黄色的印记。 “我说了,你又不信我。”他声音变了调,仰起头看着她。 她用力地踹了他一脚,“还敢狡辩。” 他好疼。 他被她扯住了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他才突然发现,原来墙这么硬。 季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就眼角滑落,咸涩的泪水从紧抿的唇流入嘴里。 粗糙的水泥墙面划破细嫩的皮肤,留下几道短短的血痕,头部一阵眩晕。 明明她以前不会这样对他的。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她是被他蛊惑了。 季怜对顾鸠缘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他像狗一样跪在她的脚边,把所有的尊严碾碎到了土里,一遍又一遍地说自己没有串通别人偷她钱。 后面她冷静下来了,想了想季怜确实不是有胆子做那些事的人,他当初感冒了不舍得花一分钱买药,为了给她买衣服饿出了胃病,这么一想倒是她冤枉他了。 人总是吃一样菜就会腻,不过是因为她和他结婚十六年,她腻了他,所以找了个简单的借口发泄而已。 她是拉不下脸给他道歉,就把他拉到床上操了一顿。 事后,他从后面搂着她,心里暖洋洋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她肯操他,所有的痛苦便都抵消了。 “疼吗?”她问。 “现在不疼了。”他受宠若惊地回答,吸了吸鼻子,眼睛泛起了泪光。 她果然……还是爱着他。 何晓艳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亲了亲他的嘴,“我错怪你了,给你上药,好不好?” “嗯……”他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他怎么会怪她,要怪也是怪那个勾引她的男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