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边谈,争取利益最大化,但任他们再努力去粉饰,这场战争也是败局已定;对内,失民心,失军心,无力管控愈发强大的各方势力。 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距离结束战争,只差最后一击。 这天下午,齐砚行出门不在家,程问音趁宝宝睡午觉的时间,准备惊喜派对上要用到的道具。 他不方便出门买花,便想了个办法,用旧报纸折一束玫瑰花,再用上次画石头剩余的颜料,给纸花上色。 做手工原本是齐砚行擅长的事,时不时就会亲手做小礼物送给他们,现在换成程问音自己,倒是有种很奇妙的感受。 折到第九朵玫瑰花时,一阵急促的砸门的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哐哐哐—— 哐哐哐—— 程问音心中警铃大作,迅速翻出藏在抽屉底层的手枪,把还没睡醒的宝宝抱进怀里。 他们现在住的这间小阁楼很隐蔽,周围也有组织保护,程问音偶尔会带宝宝下楼玩一小会儿,从不在外面停留,齐砚行有钥匙,每天固定早上出门,晚上回来,因此平时只有白译鸣一个客人会不定期敲门拜访。 他们有约定的敲门暗号,记起来繁琐,但给了程问音极大的安全感,时间久了,宝宝也学会了分辨暗号。 显然门外的人并不是白译鸣。 敲门声毫无规律,像是带着一点愤怒,执著地一直砸,且门外的人始终没有出声说话,诡异极了。 “妈妈……?” 宝宝被吵醒,似乎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缩在程问音怀里,怯怯地盯着门。 程问音几乎不敢呼吸。他听到有男人咳嗽的声音,应该是一个人,敲门声停止后,那人还在门外站了很久,踱步,上下台阶,反复扣动打火机。 没有要放弃的样子,仿佛随时会破门而入,夺走这个小家的幸福。 程问音握枪的手在发抖,做好了门一开就扣动扳机的心理准备。是齐砚行手把手教他用的枪,当时的场面很是温馨,他靠在alpha怀里,听他讲很多实用的技巧,他学会了,内心却祈祷自己永远不需要独自握着枪。 宝宝怕得想大哭,被程问音捂住了嘴巴,咬着他的虎口呜咽。 …… 齐砚行在外面接洽一批轻机枪,得知此事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白译鸣率先赶到家里,加了一道锁,给宝宝带了糖果,安慰两人。 那个敲门的人在门口逗留了十几分钟,留下一枚烟蒂,走了。 根据沈柏渊给的消息,军区巡逻队已经发现程问音家长期处于无人状态,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此次的敲门事件与军区追查有关。白译鸣正在设法查出那人的身份,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决定尽快安排程问音一家转移。 虽没有真正遇到危险,但毫无疑问,程问音和宝宝受到了惊吓。 齐砚行做了一个简易警报器,一端放在家里,一端随身携带,这样程问音一旦按下警报,他就能立即知道,赶回他们身边。 与此同时,首都上空的形势不容乐观。 敌侦察机频繁低空飞行,而联盟空军已经没有充足的力量保卫首都,曾经令无数人骄傲的红色机尾,在敌方领土坠落,在祖国的南部、中部葬生,如今只剩下空空的躯壳。 准备搬家的前一天下午,齐砚行在仓库清点武器弹药。 他穿着普通车工的蓝色工作服,口袋里放着扳手、螺丝刀等工具,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机油。 和他一道的同伴调笑道:“齐老师现在已经跟我们一样,是个灰头土脸的修理工咯。” 齐砚行抹了把汗,笑了笑,“那可别叫我老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