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齐砚行已经知道该怎么好好爱自己的omega了,也懂得了如何接纳并享受对方的爱。 每每蹭蹭他的鼻尖,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思维方式变得异常简单,只想和爱人靠得更近一些。 也怨不得沈柏渊和蒋述这两位朋友都喜欢调侃他,他是真的离不开老婆,每天都在想老婆。 想着想着,齐砚行将衣服盖在脸上,忍不住笑了。 思春期少年才有的傻气,迟到了几年还是躲不过,让他心甘情愿栽在爱人身上。 连续几天的疲惫消解在橙花的香气中,他比想象中更快地睡着了,梦里有个模糊的影子,似乎穿着婚纱,在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虽然看不分明,但他已然在梦中感到了幸福。 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并不长,刚过五点,齐砚行就醒了。 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索性起床,继续完成给宝宝的礼物。 宝宝喜欢画画,他想做一个涂画簿,用黑色墨水画一些动物、植物的轮廓,宝宝既可以照着画,也可以在上面填色。 动物的部分已经画完了,在开启植物篇之前,他想将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临摹下来。 这是齐砚行第一次画他们一家三口,下笔格外谨慎,每画几笔就要仔细看上一会儿照片,花了近半个小时,也只定下来了轮廓。 就在他准备从妻子的眼睛开始,为人物增添细节时,随着一声巨响,桌上的相框啪地一声倒下,玻璃从中心呈放射状裂开。 齐砚行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晃,紧接着,灯灭了。 他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夜光材质的指针刚好指向五点三十分整,随着秒针嘀嗒跳动,大地的震动愈发强烈。 有将近一分钟,他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 一分钟前,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新婚夜的心动,亦或是还在描绘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回忆。 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梦中的婚礼戛然而止,被迫醒来时,只剩下现实的残忍和逼仄。 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将相片从碎玻璃中抽出来,放进内口袋,顶着簌簌下落的尘土,离开房间。 …… 齐砚行向紧急集合地点赶去,然而地堡中的各条路本就如迷宫的岔路一样狭窄,此时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灯全都灭了,只有应急用的煤油灯,挂在走廊两侧,费力地燃着。 衣冠不整的军官们陆续从房间里出来,挤在走廊里相互质询,一向森严重重的地堡,霎时间变得秩序全无。 蒋述也出来了,头发蓬乱,手里拿着腰带和手枪,急匆匆地往身上系。 “怎么回事,是炮兵演习吗?”有个年轻军官提着裤腰,晕头转向道,“哪个部队的?” “醒醒,中尉,怎么可能是演习!”蒋述用力拍在军官背上,“先把你的裤子系好。” 接着,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 要塞工事坚固,不会被一次空袭破坏,更配备有数台射程精良的高射炮,只要迅速阻止起防空力量反击,扳回一城的几率很大。 但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认为敌军起码还要一星期才能攻到要塞,空乏的心理准备,连同着爆炸带来的耳鸣和眩晕感,让在场许多从未真正见识过战争的年轻军官们慌了神。 蒋述看着走廊里一片混乱的景象,压抑不住愤怒,扯了帽子,吼道:“情报部是怎么搞的!敌机都飞到脑袋顶上了,所有人还在懵着,裤子都没穿好!” 环顾走廊,蒋述确认自己是这附近军衔最高的,定了定神,朝上放了一枪,下命令道:“不要慌!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敌人不会等你准备好,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