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她不能坑了外公和闻家,所以她不能! 这一晚辗转反侧,一直过了四更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但是睡的时间也不长,因为大家要跟随秦照的队伍回京,又不敢让他等,所以天才蒙蒙亮就陆续起身收拾。 闻成瑜呆坐在炕上,萎靡不振,脸色比昨晚更差了。 沈阅再去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烫,就一边帮她穿衣裳一边喊冬禧赶紧去厨房再煮一碗姜汤过来。 “烧的厉害吗?”文鸢郡主也过来询问,“早知道,我该带着府上的医官来的,要么叫人去最近的镇子上请个大夫?” “应该不是很严重。”沈阅道,“这里去镇子上一来一回就得半日,还不晓得大夫医术靠不靠的住,还是抓紧时间回京吧,顺利的话傍晚也就回去了。” 主要是这地方刚出过事,闻成瑜是被吓病的,还继续耗在这里,只怕更不利于小姑娘恢复。 闻成瑜很乖,明明病着没什么胃口,为了不叫沈阅担心,喝了姜汤又硬撑着吃了半碗粥。 沈阅心疼的摸摸她的头。 小姑娘反而虚弱的冲她扬起一个笑脸。 这边一群姑娘刚刚洗漱整理完毕,秦照就派人过来传话。 过来的是昨晚被刺伤的那个亲卫。 他人站在院子里,恭敬客气的与文鸢郡主交涉:“王爷调用了附近渡口的官船,走水路会更安全快捷一些,但是船只大小有限,稍后请诸位贵眷移步去渡口换乘官船,其他人和行李郡主吩咐下人押运走陆路送回去吧。” 只是通知行程,并非商议。 文鸢郡主与众人交换了一下神色,也就点了头:“这样也好,走水路会更快些。” 这座庄园离着最近的运河渡口也就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众人先坐马车去渡口然后换乘官船。 当然,同行的还有穿成串要押解进京的那一队贺家人。 昨晚黑灯瞎火,文鸢郡主压根也不知道秦照追捕的是什么人,今早在大门口上马车时认出队伍里的个别人,她“咦”了一声,之后眉头就没再舒展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路去到渡口。 秦照带上船的除了押解的这批犯人和沈阅一行贵女及她们的贴身丫鬟,再就是他自己的亲卫。 其他随行士兵,则是陪同各府车夫下人一起走陆路。 闻成瑜病着,上了船沈阅就将她带进船舱,寸步不离的守着。 文鸢郡主不放心的过来探望:“瑜姐儿好些了吗?这是快船,最近又是刚开春,河运并不忙,咱们半日就可抵京。” “还烧着,我刚喂了她点温水,叫她睡了。”沈阅将闻成瑜交给冬禧照顾,自己拉着文鸢郡主坐到旁边,“你来了正好,我还想问你呢,安王殿下这趟捉拿的是什么人?像是涉了什么大案的样子,连家眷都一并牵连在内了。” 文鸢郡主面色肉眼可见变得凝重,闷声道:“是贺家的。” 沈阅佯装诧异:“定国公府那个贺家吗?” “嗯!”文鸢道,“严格说来他们算定国公府的二房,但是前些年贺家二老太爷故去之后他们就分了家,犯人里穿红袍那位就是贺家二房现在的家主,论辈分他与太后娘娘是堂兄弟,安王还要叫他一声娘舅的。” 沈阅再问:“可知他这趟是犯了什么事儿?” 文鸢:“他家二房不成器,当初二老太爷在时就是借国公府的势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