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黑,这煤油灯也不怎么亮,这么仔细一瞧都带着伤。 “咋回事?” 余秀敏跟向阳对视一眼也不敢说话。 田耽也不理他。 最后还是周源小嘴叭叭的把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周洪山真的是很生气,“一会,吃过饭我就去老刘家,这怎么能这么背后说人。” 田耽听了他的话才勉强哼了下,“甭去,我下午去说了一顿刘秀荣。” 周洪山乐了起来,“看来田耽同志已经去出过气。” 田耽没理他,把筐里煮的鸡蛋递给向阳,“明个让你嫂子陪着你去县里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身体啥的都好不。” 向阳看着家里仨孩子都吃不上鸡蛋,自己单独吃,“娘,这鸡蛋?” 田耽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吃吧,你嫂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向阳这才自己拿着剥开吃了起来。 周家的晚饭刚刚吃完,刘秀荣跟刘留根就带着铁锹进来,院子里也没灯,一直走到堂屋门口才看到他们人。 “嫂子,我们带着孩子过来道歉,这你过去,我才知道孩子上午是给你们家孩子打架了,我已经说过他了。” 田耽生气的点不在于孩子在外面打架,从周将到周源,都没少在外面打架,但除非打的特别厉害,或者出的问题比较大,她一般都不会管的,毕竟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今这个是因为背后说别人家孩子,她可忍不下去。 “好了,孩子没事,以后别什么话都说就行。” 刘秀荣跟刘留根回去的路上还在抱怨。 “你说田耽神气什么啊,不就是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吗?你瞧她厉害的。” 刘留根走在旁边,听见这话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你还说是吧,刚刚怎么说的,不让你乱说话。” 当初周洪山把田耽娶回来,说是在一家很有钱的资本家家里当过小姐的丫鬟,这事是全村都知道的。 刘秀荣哦了一声,又看着手里的孩子,“到外面可别再胡说八道,知道吗?” 铁锹来之前已经在家里挨过他爹的一顿揍了,这会可不敢乱说。 周源跟向燃在他们屋子里玩翻花绳,周温在旁边看着玩。 等到晚上睡觉,田耽看着睡着的周温,周洪山半躺在床边翻看在县里借来的农业种植方面的书。 田耽用胳膊肘碰他一下,“我今个发现,自从打完那架以后,周温就很喜欢跟周源还有向燃玩,跟在他们后面玩。” 周洪山看了一眼睡熟的孙女,“这不好吗?” 田耽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跟你说句实话,我之前总觉得这个孩子咱们留不住,她就像是不属于我们一样,我就怕她那天不见了。”所以她几乎不离开,走到哪里都带着,稍微磕着碰着都不行。 周洪山觉得她想的太多。 “没事,孩子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而且你看她说不定还是像你们那边的人。” 田耽白他一眼懒得说他,“不过我今个心里特踏实,我觉得她到现在为止才算是咱们真正的周家人。” 周洪山继续翻看自己农业种植的书,必要的还要拿铅笔给圈上。 田耽看他一门心思就在大队里,“我给你出个主意,等到以后果园办成,你就睡在果园门口就行,也别回家。” 周洪山一听就知道她在揶揄自己,当下立刻表态,“那是不可能的,不回哪里也不能不回家。” 俩人在屋子里倒是笑了起来。 向阳自己坐在他们那屋,点着煤油灯,拿出来笔跟纸,她要给周场写第一封信,即使这封信压根也寄不出去,但还是得写。 第二天吃过早饭,余秀敏跟田耽才出发去县里。 周繁从家里回到省城,田耽给她收拾带的一部分的回礼,家里自己做的月饼。 田耽是觉得都是一片心意,不用比较是从哪里买的,而且她做的月饼也特别好吃,料放的也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