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暗哑道: “霜儿,朕离不得你,只要你能跟朕回去,朕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闻言,沈如霜不屑地笑了。 这样看似深情又认真的话语,她曾经也不是没有听萧凌安说过,只不过他所认为的改,永远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以为他喜欢的她就一定也会喜欢,只要逾越了界限,就是她的不对,矛盾和误会越积越多,终究还是会有爆发的那一刻。 若是萧凌安真的懂她了,愿意真心实意的改过,今夜又怎会带着精锐将她围堵在这里呢? 她再也不会相信萧凌安了。 “陛下......放手吧。” 沈如霜疲惫又倦怠地阖上了双眸,简朴的衣衫衬得她的身影愈发纤弱,眸光却带着让萧凌安深感挫败的决然和坚韧,让他无论说些什么,还是把一切呈现到霜儿的面前,都无法动摇她一丝一毫。 甚至是他从前最有把握的阿淮,在霜儿的面前都变成了释然。 她只会一遍遍让他放手,殊不知若是真的放手了,他们之间又算是什么?一份没有牵挂的喜欢,又怎么继续维持下去呢? 萧凌安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明白,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霜儿离开,这样只会逼得他将近疯狂。 感受到心口和背后的力道非但没有放松,反而随着她的话音越来越收紧的时候,沈如霜就不禁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如同提线木偶般任由萧凌安自认为爱怜的拥抱着,眼底寒凉得如同京城的冬日飘雪。 “陛下,你看,分明是你一直在骗我。”沈如霜的声音很轻,如同易碎的琉璃般经不起触碰,浅浅的气息在萧凌安的肩头和耳畔萦绕着,带着责怪和嘲笑道: “方才还说什么都依我,怎么连放手都学不会呢?” 这话听着太过讽刺,萧凌安听了也觉得可笑又荒谬,脸面上定然挂不住。但是这时候他再也顾不上这些,满心满眼只有真真切切、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霜儿,也只有这样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她才不会再次消失。 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陛下,既然你执意如此,能否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沈如霜原本是想用这种话语刺激萧凌安,未曾想他的心思已经偏执到了这个地步,一下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他身后缓缓转悠着眼珠,轻声道: “能否让我和顾寻舟辞别,然后我再跟你回去。” 萧凌安拥抱着沈如霜的身子明显一僵,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她清晰分明的侧脸,眸光带着探究和揣测,喃喃道: “你果然在停鹤居,你和顾寻舟在一起多久了?他竟然愿意为了你犯下欺君之罪......” 沈如霜一听这话就知道萧凌安在想什么,他胡乱吃醋不要紧,只怕是连累了顾寻舟,但这时候解释会越抹越黑,于是什么也没有多说,依然坚持着要去辞别。 萧凌安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在他心里,只要沈如霜能够和他回去,其余都不重要。 他们屏退了所有暗卫,单独登上了略微陡峭的半山腰,当停鹤居的门再次开启的时候,顾寻舟正随手披着一件披风。 他看了看萧凌安决然的目光,又看到了沈如霜含着泪意的双眸,和被他强行拉着的手,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你是不是不想走?”顾寻舟趁着沈如霜短暂地离开了萧凌安,单独和她在门后辞别的时候低声问道。 沈如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是怕连累顾寻舟,又摇了摇头。 顾寻舟只是看到沈如霜点头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心中涌上一股久违的冲动,想要把她一直护在身后,不让她再次陷入痛苦和折磨的泥沼。 这种冲动和执着,还是他多年之前,尚且身为侯府世子的时候才有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