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用一支烟的功夫翻阅,翻着翻着,烟忘记抽了,掐在指尖,垂下的眼眸里不透光。 那精华帖里全是对视和同框,真得很。 其实他问的并不算问题,因为显然他不需要她回答,只是要惩罚。但应隐太天真,喝完酒总在造别人的谣,然后说自己的真心话。于是便承认,说了些譬如柯老师身材确实好,每天都锻炼,腿很长、腰很细之类的鬼话。 说完后,她的腰,她的腿,她的每寸皮肤、每根筋骨都不属于自己了,酸疼的,酸麻的,酸软的,都成了他手底把玩的玩具。 一整晚。 迷蒙中,腰被鞭挞得软了烂了,仍被他拉起身子,脊背贴到他怀里。 商邵单手拢抱着她,另一手握着她的脖子,迫使它高仰起,他好看清她瞳孔里的涣散和舒服。 他是有点失控,以至于贴着她耳廓,一心一意自己清晰地问:“想跟谁好一辈子?” 到了后天晚上,重头杀青戏,全剧组花也备好了,餐也定好了,欢天喜地地被栗山清场出去,就等待着影后的一条过时,摄影机运转起来,应隐解开浴衣,衣领滑下肩头—— 片场必要的零丁几人悉数沉默。 过了两秒,栗山气急败坏的咆哮响彻全场:“卡卡卡!卡!妆造!滚过来!给她打两斤粉!” 应隐扭头望,只看到导筒垂在空中乱晃悠。 她不懂,等到照镜子时才蓦然懂了,脸色熟透。 那些痕迹红得妖冶,都是商邵干的好事。 第94章 补上两斤粉是没用的,十斤也没用。杀青戏硬生生多拖了两天,钱都算到了商邵头上。一天几十万,还成,小成本电影。栗山倒是个会打算盘的,有人出钱,他心安理得地收了,又把姜特和白榄拎出来,重新磨了几场。 杀青那天是个晴夜,雪薄了,剧组又人工造了五厘米厚的雪,灯光打在上面,有淡淡的蓝色波光。现场清理得彻底,只剩下两个机位的掌机,导演棚下也只有栗山和俊仪两个人。 所有人都在外面等,抱着花,架着镜头,背后有横幅,写着「恭喜应隐杀青」。再往外,就是拢着手引颈张望的村民了,听闻剧组即将要走,都提前来送别。 十五分钟后,雪地上串起一行寂静的脚印,众人抬眸,看到应隐自己一个人走过来。 她身上披着那件眼熟的羽绒服,发髻低挽而松垮,风过树梢,带动她垂落的发丝。在她背后,老傅布置的灯光严密明亮,从灯罩中透出,柔柔的仿佛蒙着一层硫酸纸。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出声,不知道是杀青了,还是又一次ng了?眼里只看得到她美丽的、似乎要溶于月光的面庞。 直到应隐脚步停住,冻得绯红的鼻翼轻轻抽气一下,继而将两侧唇角上扬起来,大家才如梦如醒—— “杀青啦。”应隐宣布,声音不重,满面微笑。 雪地里猝然爆发出一阵沸腾,无数人鼓起掌来,向她身边涌。至还剩几步距离时,又停住了矜持住了,不敢造次,抱着花的罗思量被人推到最前,他左张又望,瞥见救星,眼前一亮:”栗导!栗导来!这花该是栗导送!” 栗山是特意迟了几步出来,想把这样独特的场合留给女主角,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只好笑着接过花,捧给应隐,又与她绅士地拥抱了下。 “新年夜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谢谢你成全了我,和这部电影,和这里的所有人。好好保重自己,我们回忆录里再和这段故事相会。” “栗老师……”应隐鼻尖酸楚,怕自己落泪坏了气氛,睁着眼眶忍了许久,才轻点了下下巴说说:“我没怪过你。” 栗山拍了拍她肩,松开怀抱,继而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来,我们一起祝贺小隐新疆杀青快乐!” 阿恰布的哈萨克人热情,怕他们当晚就走了,争相围上来请他们到家里喝酒跳舞。灯光组的布光半天没能撤下,因为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