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铁门,刚踏进客厅。 黑暗中,听到阵阵揪心的哭泣。 叶北莚吓坏了,拍亮日光灯。 沙渺坐在地板上,脸伏在沙发里。 “渺渺!”她扔下手袋,左脚踩右脚脱了鞋子跑向她。 将人翻过来,沙渺湿凉的脸埋在她怀里。 “呜呜……我没脸了,莚莚。” 十指死命抓住叶北莚的衣袖,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叶北莚试了好几次,想把她拖起来,都失败。只好陪她一起坐在冰冷地板上。她捧起她的脸,撩开额前碎发,看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怎么了,渺渺?” “我遇到杀猪盘了!”沙渺咧着嘴哭得一抽一抽,“辛苦攒下的五十万全没了!” “杀猪盘?”叶北莚听到了新词,茫然问,“谁是猪?” “我是猪!”沙渺再一次抱住叶北莚,鼻涕泪水连成一片,“我就是那头猪!” 叶北莚想,能撑起一家店铺的连锁餐饮巨鳄的小女儿,要脑瓜有脑瓜,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怎么就成了猪。 第二天,陪沙渺去派出所报案,叶北莚才知道。杀猪盘盯得就是沙渺这样的猪,不是,小富婆。 胡侃看着坐对面的两人,边打字边制式化提问。 “姓名?” “沙渺。” “身份证报一下。” 胡侃说,“呦,真巧,我和你一样大,都是属虎。” 叶北莚瞥了这圆脸小警察一眼。 进门她就认出了胡侃,昨晚在X和景楠卿打招呼的人。他嬉皮笑脸看她,玩味对景楠卿说下次一起玩。她对他没什么好感。 却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一带的片警。 沙渺眼睛肿成一条缝,带了墨镜贝雷帽,蔫了吧唧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直不起腰。 间或用捏在手里的纸巾从镜框下伸进去擦拭眼角。 打完字,胡侃回身点开录音笔,做了规范化告知,开始问,“怎么认识的?” “网上。” “多久?” “大概一个多月。” 胡侃忍不住打断,“姑娘,一个多月从未见面的男人,你就这么信他。” 这就是赤裸裸揭伤疤了。沙渺哇一声崩溃,垫着个胳膊趴在桌边哭。 叶北莚看不下去了,指着胡侃:“她被骗已经够伤心了,你怎么还刺激她?” “你只需客观听取描述就好,总加什么主观评论!” 胡侃抬头看她。 短发清瘦的姑娘,戴着眼镜,横眉冷目瞅他。活似骗她朋友的那个人就是他。 啧。 胡侃觉得好笑。 什么客观主观,这一本正经不合时宜的陈词滥调,倒是蛮像那位忙成陀螺的阿景。 做完了笔录,叶北莚帮沙渺围好了围巾,拉着她走出派出所。 胡侃正在大厅和人说话,交代好后跟了出来。 “沙渺。” 沙渺回身,向胡侃微微弯腰。“麻烦您了,胡警官。” “别别。”胡侃制止她。 “空么?请你吃个午饭。别伤心了。” 叶北莚警惕看他,“请报案人吃饭这也是您工作范围?” 胡侃摸摸鼻尖,透过墨镜看沙渺,“现在午休时间,你叫我小胡就行,或者,胡侃。” 沙渺本就细柔的声音越发虚弱,提不起力气道,“胡警官,我现在没办法和任何一个男性接触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至于。”胡侃拿起车钥匙,走吧,转向叶北莚,你一起? “除了我爸。”沙渺还站在那里,“除了我爸,我没办法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你刚问我才一个月怎么就这么相信他。” 沙渺弱弱叹口气,“从没有人对我这么上心。就很真诚地沟通,认真听我抱怨和分享,愿意陪伴,从早到晚,一日三餐。有时候我也疑惑,我值得么,我怎么有这么好运气。” 她摘下墨镜,不施粉黛的眼睛看向胡侃,“后来我终于知道,我确实不值得。” “口腹蜜剑。”沙渺说。 胡侃双手插兜站在那,迎着人心冷却礼貌的眼神,“你可不能一杆子掀翻一船人。” ———————————————— 葫芦:稍微点点不舒服,明天做个抗原,希望仍旧是天选打工人 如果不幸中招,可不可以请假停几天? 看情况,如果问题不大,还是日更。 两颗又圆又大又白的东西,好想要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