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镜的长剑上印出少年木然清越的脸。 好看么…… 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谢无祈顷刻冷下脸,猛地反手将剑收回。 另一边,郁晚一觉起来就已经是日上三竿,等她去敲隔壁房门时,屋子里哪还有谢无祈的身影。 想到谢无祈昨让路灵夏转告给路望寒的话,郁晚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若她没记错,谢无祈说的是让路望寒今日辰时去执法阁领罚。以路望寒那厮的记仇程度,真让他因自己受了罚那还了得?还没受罚前,他就已经处处看她不顺眼几次故意刁难她了,等他受罚之后,他不得记恨自己一辈子? 不行! 他报复事小,若因报复而影响了她攻略谢无祈的任务,那可就是塌天的大事了。 多一个敌人总不如多一个朋友,退一万步讲,就算没办法化敌为友,至少也不能让路望寒那家伙一直记恨着她不是? 她得去替路望寒求情! 打定好主意后,郁晚立刻便出发了。恰巧路上碰到了也要去执法阁的方惠师兄,对方欣然同意御剑稍她一程,这才让她在辰时刚好赶到。 方惠领着郁晚进入执法阁,刚好听到谢无祈在同跪于殿中央的路望寒细数他所犯的门规。 路望寒墨发高束,眉目斜飞。 “弟子知错。”他嘴角含笑就像是在听旁人同他讨论今日的天气一样,“大师兄尽管罚我就是。” 谢无祈淡淡看了他一眼,接过身侧弟子递过来的逐雷棍。 逐雷棍长约六尺,比谢无祈都高出一截,“咚”地一声落在地上,黑色的漆面裂开幽蓝的纹路,迸发出簇簇火花。 “趴下。”谢无祈单手握棍,“按门规,罚你十记,可有异议?” 十记下去,路望寒少说也得修养半月不得下床。 路望寒起身,顺着逐雷棍所指,面朝千年玄铁石趴了上去。他四肢松散舒展,仰面笑了下,“没有异议。” “好。” “等等!我有异议!” 谢无祈手中的逐雷棍一顿,炸开的幽蓝色火花落在千年玄铁上,发出“滋滋”几声突兀的响。 看清楚来人后,谢无祈神情冷了几分。 “郁晚?你怎么来了?”趴在玄铁上的路望寒瞪着来人,不复方才的笑意。 是来专程看他笑话的? 执法阁负责此次行刑的弟子闻言纷纷看向从殿门走进来的凡人少女,原来她就是郁晚? 在他们看来,若不是郁晚在大师兄面前搬弄是非,也不会害路小师弟受罚。路小师弟不过是同那凡人少女说了句玩笑话罢了,谁让她自己非要当真的。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竟还真信了她会是大师兄的妻子? 众人觉得路望寒因一句话就要受罚实在是无妄之灾,完全忘了门内妄言乃是大忌,尤其还是诓骗凡人。 “我当然是来替你说话的。”郁晚软声道。 “替我说话?”她会有那么好心?路望寒才不信,他可没忘记两人间的几次过节,他因私心故意推举她出来去桃泽山,她真能不记仇? 这凡人,莫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 郁晚点头,一脸乖巧的看向谢无祈,言语间全是悔意,“路小仙人那日并不是故意诓骗我,是我自己会错意以为你是我夫君的。此事儿的确怪不得他!” “至于去桃泽山一事,就算路小仙君不推我出来,我也定会站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