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要了您的两条腿啊!” 说着,两个丫鬟前后跟着抹眼泪。 柳银雪深吸口气,身上尖锐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难受,她缓缓道:“这些话暂且不提,目前最紧要的是把身上的伤养好。” 养好了伤,才有十二分的精力去对付那些阴险狡诈之人。 落雁帮柳银雪将散乱的长发顺到一边:“沉鱼,王妃心中自有计较,你往后切莫再说这些话,省得落入别人耳中,坏了王妃的事情。” 沉鱼点头。 钟翠院里,秦绘沅将香烛插到香炉里,对着菩萨拜了拜,由身边的妈妈搀扶着离开了佛堂,走到长廊下,脚步微微顿了顿:“听说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去看柳银雪了,可见到了人?” 妈妈躬身回答:“未曾得见,王妃称身体不适,不见客。” 秦绘沅冷笑:“老王爷千方百计给楼允找了一个好帮手,一个好的贤内助,可惜楼允那不识货的东西根本不知道珍惜,也亏得他不知道珍惜。” 话音顿了顿,又道:“可惜了,二十板子竟然没有打死她。” 妈妈闻声,半个字都不敢吭。 “楼晏人呢?”秦绘沅问,“一大早又跑哪里去了?” 妈妈小心翼翼道:“国子监有人来找,五爷就跟着他们出去了,说好像是有一个品茶会。” “这不成器的东西,我迟早得被他气死!”秦绘沅气得将手里的帕子狠狠地丢在地上,“眼看楼允接手祁王府后一日日做大,他却还只知道品诗赏花,是等着被楼允赶出去吗?” 妈妈不敢吭声。 秦绘沅吩咐道:“从今日起,断了他的银钱,我看他还能怎么蹦跶。” 妈妈低声应道:“是。” 柳银雪简单吃了点早膳,昏昏沉沉又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正午,落雁低声道:“王妃,王爷被召进宫里去了。” 柳银雪昏沉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楼允身上还有伤,若是被发现了…… “王爷走的时候穿戴十分整齐,应该不会出差错,只是奴婢不知道宫里召王爷进宫是为了什么,所以特地提醒王妃一声。”落雁说。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为了昨日的事情。” 慈宁宫里,太后端坐在正殿的主位上,正殿的大门敞开着,此刻楼允就跪在院子里,灼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 自他进来后,太后就让他跪在殿门外的院子里,一直没让他起来,也不跟他说话,就让他跪着。 旁边伺候的嬷嬷劝道:“太后,都一个时辰了,再熬下去,王爷怕是受不住。” “他有什么受不住的?年轻人,身体好着呢,就让他继续跪着。”太后沉着脸,“银雪被二十板子打晕了过去,我让他跪一跪,已经很便宜他了。” 嬷嬷叹气:“您自己不也不忍吗?” “不忍也要让他跪,否则如何让柳家人消气,”太后道,想了想,又觉得柳家人根本不可能因为她让楼允跪了就完全消气,又补充:“消一分,也是消。” 楼允倒是乖巧,太后让跪着,他就跪着,半句话不问,半句话不主动说。 这一跪,就跪到了正午,午膳的时间到了,太后才让楼允进去。 楼允进了正殿,双膝一软,继续跪着,他脑袋有些沉,脊背微微弯曲起来,,太后面沉如水,将茶盅轻轻搁在手边的桌上,愠怒道:“允儿,你可知道哀家为何找你来?” 楼允跪得笔直:“孙儿知道。” “你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后气得脸色发青,“你到底弄清楚谁是你的妻子没有?你到底弄清楚你父王为何要厚着脸皮让柳银雪嫁给你没有?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你倾慕太子妃,你可知道,皇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楼允沉默不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