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香楼瞬间响起男子杀猪般的惨叫声,这声音不可谓不小,立刻惊动了在天香楼喝酒吃饭的所有人,无数人从各个包房里探出头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柳银雪冷冷地一笑,滚烫的茶水刚溅到那男子的头上时,她就调转了壶口,此时她提着茶壶,那滚烫的茶水就淋在楼梯之上,顺着楼梯一直往下流。 张乾在那男子的哀嚎声中醒了几分酒,见那男子想要冲上去对柳银雪动手,立刻上前拉住他:“文昌兄,冷静,冷静点,那可是帝师的嫡长孙女,如今的祁王妃,算了,别冲动,你喝醉了,小弟我扶你回去。” 刘文昌被柳银雪用滚水淋了脑袋,现在头皮正传来一阵阵炸裂般的疼痛,他整个人在疼痛和酒精的刺激下,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一把将张乾推开,愤怒地指着柳银雪的鼻子:“帝师孙女怎么了?祁王妃怎么了?谁还怕你?没嫁人的时候就藏着掖着,死活不给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怎么?嫁了人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等大爷我扒了你的衣服……” “哐当!” 一声炸裂的声音在整个天香楼传开,柳银雪二话不说,直接抡起茶壶挥到刘文昌的脑袋上,直接将刘文昌给抡趴下了。 全场死寂。 继而很快响起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柳银雪刚刚使了太大的劲儿,此时觉得手臂有点轻微的麻痛,她甩了甩手,踩下楼梯,凤眼轻蔑地睨视了刘文昌一眼。 刘文昌脑袋犯晕,躺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天香楼的伙计个个都是人精,见他们闹得火热,一看就知道都是惹不起的人,就没人敢上前吭半声,还是张乾几个醒了点酒的将刘文昌从地上扶了起来。 刘文昌额头被砸得冒血,他一抹自己剧痛的额头,就摸到一手的血迹,更是怒火中烧,扬手就要去打柳银雪。 然而,这手才刚挥出去,距离柳银雪还有很远的距离,就被一把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匕首给刺穿了。 “嗷——” 刘文昌这一嗓子简直石破天惊,整个天香楼都在他的哀嚎声中颤了颤,柳银雪朝匕首飞来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楼允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上,面部表情十分地冷然。 突然出现的楼允让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满场只有刘文昌的哀嚎声。 楼允从楼上走下来,路过柳银雪身边的时候,以一种极为自然的姿势将柳银雪的手牵起来,握在掌心里,低声对她道:“走吧,回家了。” 柳银雪有点懵,她其实并不需要楼允英雄救美,但是当他突然出现,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心尖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张乾看见楼允那修罗般的冷然面孔时,无声地咽了口口水。 回去的路上,柳银雪一直沉默,并非她不想说话,而是楼允始终闭口不言,柳银雪便也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天香楼。 两人在王府的垂花门前下马车,楼允要去外院的书房,柳银雪就打算径直回青山院,楼允却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书房的方向拉。 柳银雪也不挣扎,随楼允去了书房。 柳银雪以为楼允有事要跟她商量,然而,她在书房坐了老半天也不见楼允有话要说的样子,他一直坐在书桌上翻账本,看了一本又一本,一直没理会她。 “若无事,我先回去了。”柳银雪道。 楼允没应。 柳银雪的耐心耗尽,起身道:“楼允,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又没聋,你等我会儿,先乖乖坐着。” 他语气尚好,柳银雪复而重新坐下:“我去天香楼是为了看赛龙舟,没别的原因,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楼允从账本中抬起头。 柳银雪率先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还在孝期,这个时候去看赛龙舟根本不适合?是,我知道我不该去看,往年我身边都有我的家人陪我吃饭陪我看赛龙舟,今年的端午节,只有我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