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楼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柳银雪好端端的,也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难辞其咎。” “有人千方百计想要为非作歹,哪里是长姐您能够阻拦的?”柳银雪下床笈鞋。 楼澜叹了口气:“东西可是丢了?” 柳银雪点头:“丢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这天已经亮了,秦绘沅定会咄咄逼人,要你拿出证据来,这若是拿不出来,四弟拿着祁王令就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了。”楼澜忧心忡忡。 “船到桥头自然直,长姐不必过于忧心。”柳银雪宽慰道。 楼澜不知道柳银雪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她没办法像柳银雪那般淡定,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样子,她叹气道:“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去灵堂吧。” 两人还未踏进扶云院,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王爷死不瞑目啊,他将祁王令传给了我儿楼晏,却被楼允给抢了,如今霸占着祁王令的楼允不愿意将祁王令交出来,老王爷泉下有知,如何能瞑目啊?!” 是秦绘沅的哭嚷声。 天亮了,前来祭拜老王爷的人陆陆续续到了,都围在灵堂前看秦绘沅哭天抢地。 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在说楼允的不是,有人在为楼晏鸣不平,还有人在劝秦绘沅节哀顺变,凡事想开点,注意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帮楼允说话。 他笔直地站在灵堂前,就像一棵青松,面无表情,目光淡然。 柳银雪和楼澜刚走进去,秦绘沅的目光就落在她们身上,秦绘沅道:“楼澜来了,来得正好,你是嫡长女,你快让楼允把祁王令交出来,那是楼晏的东西。” 楼晏去拉秦绘沅的衣袖:“母妃,我说了,我不要祁王令,四哥想要,给他就是了,我和四哥是亲兄弟,兄弟何必相争呢?” 秦绘沅一把将这扶不上墙的推开:“你给我闭嘴!” 楼晏被秦绘沅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的委屈。 柳银雪被这混乱的场面闹得头疼,小声地在楼澜的耳边说了句话,楼澜听完,睁了睁眼睛,继而点了点头:“好。” 楼澜站到楼允的身边:“父王临终前将祁王令传给了楼允,母妃,您说父王没有将祁王令传给楼允,可有证据?您说父王将祁王令传给了楼晏,可有证据?” 秦绘沅:“……” 她被楼澜三言两语堵得有点接不上话来。 楼澜继续道:“您说父王厌恶楼允,怎么不见父王改立楼晏为世子?父王既然愿意让楼允承袭王爵,自然也愿意将祁王令交给楼允继承,父王临终前只让楼允和四弟妹陪在身边,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父王对楼允的信重?” “母妃,口说无凭,您说是楼允抢了祁王令,您可有证据?何为‘抢’?您的父亲乃是礼部尚书,您的哥哥也在礼部任职,您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女,无凭无据仅凭一己猜测就说楼允是抢,母妃,您可要慎言啊。”楼澜道。 秦绘沅愣住了。 不,这不是楼澜,楼澜没有这么伶牙俐齿。 秦绘沅锐利的目光射向柳银雪,柳银雪迎上她的视线,回以面无表情。 敢找人打晕她,将她的东西偷走,对于这种人,柳银雪从来都不会客气,是楼允答应了老王爷要善待秦绘沅和楼晏,她可没答应。 来祭拜的人因为楼澜三言两语开始动摇,议论声有了另外的风向。 楼澜偏头对楼允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楼允没吭声。 楼澜叹了口气:“你怎么都不解释一句,就让别人误会你?” “有什么好解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