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过得舒心惬意? 楼允忽地上前,王曹燕下意识地往后退,忽然,她的后背抵在栏杆上,已是退无可退,身后是冰冷的池水,而面前的人则陡然停了下来。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冷静,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楼允低声道。 王曹燕握了握拳头,笑道:“世子爷说得是,都怪我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回头我一定好好反省,只是我也是不忍心世子爷您受人欺瞒啊。” 楼允:“嗯,诚心可鉴。” 王曹燕闻言便松了口气,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楼允的手忽然诡异地绕到她的后面,提起她的后衣领,毫不客气地便将她扔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咚——” 楼允吹了吹手:“还是在池子里冷静更好。” 柳银雪到了百福院,李夫人庒眉一把握住她的手,那双手在止不住地发颤,她眼眶通红,求救似的望着柳银雪,颤声道:“银雪,你从小主意就多,你告诉舅母,我该怎么办好啊?” 柳银雪脯一进来就看到庒眉这副样子,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事情,她望了眼老太太和李曼,却见老太太和李曼面面相觑,同样不解。 老太太劝道:“你别急,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李曼也道:“就是啊嫂嫂,别着急。” 庒眉见屋里还有其余人在,不好开口,老太太道:“轻容,去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轻容福了福身,领着屋里伺候的丫鬟尽数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她们四人,庒眉才小心地将藏在她怀里的一张方巾拿了出来,那方巾上面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字,写的是:救我。 柳银雪看得浑身一震,瞳孔不由地一缩。 “这怎么回事?嫂嫂,这方巾您是哪里来的?”李曼问道。 庒眉捂住脸,眼泪酣然而下,泣不成声,竟是说不出话来。 柳银雪看着心疼,扶她到太师椅上坐下,半蹲在她的面前低声安抚:“舅母,您别着急,慢慢说。” 庒眉情绪濒临崩溃,好半晌才勉强收敛外放的情绪,她抓住柳银雪的手,哽咽道:“这是你表姐的东西,是她在向我求救,可是我竟然,我竟然没能发现。” 柳银雪心神大振。 老太太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东西的?” “它就藏在殷红给我做的鞋子里,藏在鞋垫和鞋底的夹层里,这是她给我做的最后一双鞋子,我一直舍不得穿,这两天,殷红的祭日快到了,我便又将这双鞋子拿了出来,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取了鞋垫后竟然发现里面还藏着这方巾。”庒眉声音发颤。 柳银雪看着那方巾上的字,一时说不出话来。 庒眉道:“老爷去上朝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在家里实在是坐不住,所以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银雪,银雪,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柳银雪原本就觉得李殷红的死透着几分不正常,今日有了这方巾,她更加确定李殷红的死的确有问题,可惜“救我”两个字实在是单薄,事情又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 要如何做? 柳银雪深吸口气,竭力稳住自己起伏的心绪,缓缓道:“舅母,这方巾您要好生藏起来,千万,千万不能声张,我知道您心中委屈,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现在皆是一无所知,表姐是死在东宫的,东宫的主人是当朝太子,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庒眉悲痛欲绝:“难道就要让殷红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吗?” 倘若不知道那便算了,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杀女之仇,无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仅次于皇帝的太子,谁又能真的忍得下这口气? 柳银雪心知庒眉的悲愤和不甘,但是太子乃是半君,仅凭“救我”这两个字,他们能做的实在有限。 李曼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