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的。 达玛太子慢慢收拢了笑意。 不知是灯火的映衬,还是李妮妮这一刻的通感,她仿佛看到一朵昙花慢慢闭合了花瓣,那细长的枝条疏离地垂落,竟让她感到一点落寞的美感。 李妮妮伸手抱住达玛太子的腰,慢慢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她指尖抚摸着他的长发,像一个真正的情人那样,安抚地说:“你试试看……我说不定不会生气呢。” 达玛太子:“真的不会生气?” 李妮妮:“……我尽量不生气。” 达玛太子笑起来,那双清疏淡漠的眼尾,逐渐被红色晕染。 但是李妮妮看不见,只能听见他继续低声问:“也不会离开我?” 李妮妮慢慢道:“世界结束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宫殿四面垂落着轻纱,风把轻纱扬起,达玛太子叹息地拥住她,像拥住了自己唯一的瑰宝:“这可是你说的。” 李妮妮:“嗯,我说的。” 达玛太子:“你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你如果反悔,我会死的。” 李妮妮:“嗯,答应你了,不反悔。” 李妮妮觉得,两人这就算和好了。 把达玛太子哄好以后,她只觉得心中落下了一块大大的石头——这意味着“炮灰和女主接吻”这件事儿,可以翻篇了,接下来就是新篇章了。 晚上睡觉前,李妮妮躺在达玛太子怀里时还在想,情爱果真如毒药,好好的一个神明,居然连自己会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就是这种情绪支撑着人类,像蝗虫一样繁衍了70亿,像病毒一样延续了几亿年吗? 人类这种生物,到底是为爱而生育,还是为了生育,才产生“爱”这种错觉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是单一的。 感性的、脆弱的人类。 只是“ human machine”而已啊。 那神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machine呢? 第二天,李妮妮在达玛太子怀里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茫。 她经过仔细的自我审查,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炮-友的自我修养的。 但自从她让达玛太子搬离了她的宫殿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他彻夜共眠了,几乎是每次一做完,就会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 李妮妮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有点过分。 她飘了,她不是一个好炮-友了。 李妮妮转过身,抱住达玛太子的腰,将自己使劲嵌进他的胸膛里。 达玛太子显然已经清醒了很久,只是怕打扰她睡觉,才一直没有动而已。 他像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她的长发,又去顺她的脊背:“不想吃早饭?” 李妮妮鼻尖在他的胸口贴了贴:“不想。” 达玛太子:“你昨天喝了好多……,想尿尿吗?” 李妮妮扒开达玛太子的衣服,往他胸口里拱:“不想。” 达玛太子纵容地看着她,一手按在她发间,任她像探索地图一样,探索自己身上新的地方。 隔了半晌,他忽然轻轻地“嘶”了一声。 他低下头,眼神有些幽深地盯着那个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你在做什么,西伽蜜多?” 西伽蜜多在他散乱的衣襟里抬起头,达玛太子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块。 李妮妮又低下头。 这次她侧着脸,用牙齿咬住了筐子里的一枚圣女果,好奇地用齿尖磨了磨,还嘬了一下。 “……”达玛太子向下按着她的脑袋,眼眸慢慢染上一层暗沉:“你到底在做什么?” “神明不是万物之母吗?”李妮妮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牙印:“我想看看万物之母能不能分泌乳……” 达玛太子:“……” 这个对话太糟糕了。 达玛太子堵住了她的唇。 最后李妮妮还是没能吸出自己想吸的。 而作为口不择言的惩罚,神明让她吸了另外一种东西。 然后李妮妮发现自己早餐中的牛乳没有了。 李妮妮看着达玛太子盘子边的牛乳,不满地说:“为什么我没有牛奶?” 达玛太子抬起疏落有致的眉目,隔着桌子望了她一会儿:“我以为你早上喝够了。” 李妮妮:“……”这味道完全不一样好吗! 达玛太子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半晌微微笑起来,好笑地把自己的牛乳递给她。 李妮妮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果然就喝不下去了。m.hzGJJx.CoM